潮湿的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是墙上的几盏油灯,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不安地跳动,将围坐在长桌旁的十几道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雾隐暗部的动物面具,但此刻这些面具上已经没有了象征忠诚的护额。
"又失败了..."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声音嘶哑,"巳月大人他..."
"闭嘴!"旁边的蛇面女子厉声打断,"隔墙有耳!"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滴水声在石壁间回荡。突然,所有人的影子同时扭曲——高处的石椅上,一道黑影如同从墙壁中渗出般缓缓凝聚。
"恭迎大人!"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黑影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袖口露出的手指苍白如尸,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石椅扶手:"都坐吧。"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大人,港口起义..."狐面忍者刚开口,就被一道锐利的目光钉在原地。
"废物。"黑袍人轻轻吐出这个词,房间里温度骤降,"三百精锐,连个女人都杀不了?"
蛇面女子急忙解释:"照美冥的沸遁克制水化之术,而且青的白眼..."
"砰!"
黑袍人突然拍碎扶手,碎石飞溅中,一个戴着熊面具的壮汉直接被无形之力掐住喉咙提起:"我要的是结果,不是借口!"
当壮汉快要窒息时,黑袍人才冷哼一声将他甩到墙角:"算了,这些本就是障眼法。"
众人惊魂未定,却见黑袍人从怀中取出一卷泛着血光的卷轴:"三天后的建村庆典,才是真正的舞台。"
卷轴在桌上缓缓展开,露出雾隐村详尽的立体地图。黑袍人的指甲在某处轻轻一划,水影大楼顿时被红圈包围。
"届时照美冥会在中央广场发表演讲,"黑袍人的指甲移向村外海域,"届时我会安排人准时在东海制造骚动。"
狐面忍者倒吸一口凉气:"您是说......"
"闭嘴!"蛇面女子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该问的别问!"
黑袍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这些年我们暗中转移的物资,培养的死士,都是为了这一刻。"他的指甲突然刺入地图上水影大楼的位置,"百年庆典,就该用鲜血来庆祝。水影之位本该就是我的!"
角落里,一个始终沉默的蛙面忍者突然开口:"可是这会造成大量的民众伤亡..."
"必要的牺牲。"黑袍人打断他,"难道你们还想继续活在照美冥那个女人的统治下?想想被处决的同袍!"
众人面具下的呼吸变得粗重。黑袍人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袖中滑出十二枚血色苦无,分别射向在场每个人:"庆典日辰时,我要看到水影大楼升起黑烟!
同一轮月亮下,水影办公室的灯光依然明亮。照美冥揉着太阳穴,眼前的情报卷轴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数字——过去一个月,雾隐忍者阵亡127人,平民伤亡超过400。
"大人,您该休息了。"青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粥放在桌上,"这是您最喜欢的红鲷鱼粥。"
照美冥勉强扯出个笑容,却突然盯着粥里的鱼片出神:"青,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那时候能吃上一碗白粥都是奢望..."
青的白眼微微闪动:"记得。血雾政策时期,连忍者学校都经常断粮。"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两人警觉地望向窗外——原来是巡逻队又抓到了几个涂鸦的孩童,墙上歪歪扭扭写着"杀人魔"三个字。
"我是不是...做错了?"照美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青挺直腰板:"长痛不如短痛。没有您这些铁血手段,雾隐现在还在元老派的腐朽统治下,民众的生活更加困苦。"
"对了,庆典准备得如何?"照美冥强打精神转移话题。
青立刻呈上清单:"主会场设在中央广场,已经布置好防御结界。特邀嘉宾名单包括各大家族族长,还有..."
"安保呢?"
"三层防护。"青的白眼泛起青光,"最外层是普通警备,中层由暗部把守,内层是我亲自挑选的'青'小队。另外在制高点安排了十二名狙击忍者。"
照美冥走到窗前,望着正在搭建的庆典高台。月光下,工人们像蚂蚁般忙碌,而更远处的海面漆黑如墨,偶尔有渔火闪烁。
"总觉得...太安静了。"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那些残余势力最近毫无动静。"
青自信地笑了:"连续多次镇压,他们早就吓破胆了。这次庆典正好向民众展示雾隐的新气象。"
地下密室的会议已经散去,只剩下黑袍人和蛇面女子。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墙面的忍界地图上。
"都安排妥当了?"黑袍人褪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缝合线的脸——若是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他是谁?四代水影的弟弟,枸橘矢戊!这位年轻时因为不小心脸部受到重创,被缝合了很多针,本来年轻帅气的脸庞变得丑陋不堪!再加上外人对他容貌的指指点点,这使得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内心逐渐扭曲!四代水影党政时期,他成为了他哥哥手中的刀,越来越对的杀戮使得他的内心更加冰冷!在四代水影重伤之后,他的冰冷的内心开始悸动,多方联络,准备上位当水影,可是被那些元老们嘲笑如此丑陋这人怎么配当水影!再加上四代水影在离世之前居然选择支持照美冥这个外人上位!而不是自己这个帮了他多年的弟弟!这下彻底激起他的愤怒!他要当水影,谁当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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