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如麻。她满心愤懑,此刻真真切切地厌恶起这封建礼教下的自己。她在心底呐喊:“我是初心,我不想再做这被规矩束缚的苏皖兮了!这一层又一层的繁文缛节,恰似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紧紧桎梏。她不禁怀念起现代时空,在那里,医学科技日新月异,飞速发展,像君逸尘这样的外伤和中毒,凭借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检验技术,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在现代时空,她中专学的是护理学,在从事三年护士工作中她又参加自学考试学习医疗专业,她两次实习都是在着名北京协和医院,实习时医院的每个科室轮转一遍,所以常见疾病的治疗和护理都已掌握。最终没有从事医生这个职业,是因为她自小就是个猜迷,她想赚更多钱,看不上工薪阶层那点死工资。如果有现代医疗的条件她都可以为君逸尘治病疗伤。可如今,在这个时代,面对箭上的毒素,即便集结了京城的名医和太医,却依旧毫无头绪,只能眼睁睁看着君逸尘在生死边缘挣扎。
想到这儿,不想做苏皖兮的初心,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能为力的煎熬,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见君逸尘,她要冲破这重重礼教的阻碍。主意已定,她趁着小淼困倦打盹的时候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四周静谧无声。她猫着腰,避开巡逻的家丁,朝着苏府门后门的方向摸去。
后门有只两个家丁把守,此刻也困得东倒西歪。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门溜出去,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可以出去的办法。突然,她瞧见一旁的院墙不算太高,墙根处有几块凸起的砖石,像是特意为攀爬准备的“阶梯”。
她毫不犹豫,快步奔到墙边,双手紧紧扒住墙沿,借力踮起脚尖,将一只脚踩上最低的那块砖石。紧接着,另一只脚也稳稳寻得支撑点。此时的她,像一只敏捷的猫,迅速而又专注地向上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地爬上院墙。可正当她准备翻墙而过时,脚下突然一滑,朝着墙外直直栽了下去。“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落地的刹那,一阵钻心的剧痛如电流般从脚踝处迅速蔓延开来,不用想,肯定是扭伤了。但此刻的她,哪还顾得上这钻心的疼痛,咬咬牙,强忍着,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坚定走去。
一路上,苏皖兮走走停停,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月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将她那孤独却又无比坚定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身影宛如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她的执着与不屈。终于,将军府那高大巍峨的门楼,如同一座希望的灯塔,出现在她的眼前。
将军府门前,灯火辉煌,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数名家丁手持长枪,神色警惕,如同一尊尊门神般守在那里。苏皖兮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脚踝的剧痛,拖着伤脚,毅然朝着大门走去。
“什么人?站住!”家丁们瞬间警觉起来,手中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苏皖兮,那冰冷的枪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苏皖兮毫不畏惧,大声说道:“我是苏皖兮,我要见君逸尘将军!”
“如今将军府,除了受邀前来的京城名医与太医,外人一概不许进入。”家丁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我不是外人,我是君将军的女朋友!”苏皖兮心急地喊道。
“女朋友?这是何种关系?”家丁们面露疑惑。
“就是将军的未婚妻,将来要嫁进将军府的那种!”苏皖兮急忙解释。
“这京城之中,哪个女子不想嫁进将军府?你可有定情信物?”家丁依旧一脸怀疑。
“将军手里有我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我……我……”苏皖兮突然想起,还有君逸尘给她的信件,可慌乱之中竟忘记带了。
“你没有定情信物,我们也从未听闻将军与哪家小姐订过亲。你这恐怕只是一厢情愿,如此情形,我们实在没法向管家禀报。”家丁摇头说道。
“要什么信物?将军出征之前,亲口许下凯旋之后便娶我为妻,这难道不比任何信物都重要吗?”苏皖兮又急又气。
“口说无凭……我看你莫不是得了癫疯之症。”家丁不屑地回应。
这时,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家丁走上前来,说道:“苏姑娘,并非我们有意阻拦,实是将军此刻情况危急万分,府里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您先回去吧。”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他!”苏皖兮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试图强行闯进去。家丁们立刻如铜墙铁壁般围了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苏姑娘,您就别让我们为难了。”领头的家丁一脸无奈。
苏皖兮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焦急与恳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看看他,保证不会打扰太久。君将军对我而言,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