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钊将人抓起来抵在墙上,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严厉的警告:“庭芳的名字,不是你这种东西配叫的。
说着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听到魏新义闷哼一声,才继续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少给你两拳,但你记住,如果再有下次,你再敢去骚扰她,或者出现在她面前,我就不能保证,你的那间破诊所,还能不能开得下去了。”
说完,他猛地一松手。
魏新义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墙角,捂着剧痛胸口,又惊又惧地看着傅辰钊。
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教授模样,可刚才那瞬间爆发出的力量和狠厉,却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了一股寒意,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原本陆庭芳还担心自己年纪的问题一直犹豫不决,没想到魏新义把事情闹大了,所有人知道以后都站到了两人这边,这让她彻底放下了心结。
大姐也终于答应了傅教授的追求。
这件事姜听澜从大姐陆庭芳那里听说了全过程,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
“哎哟,不行了,这个傅教授,真是太有意思了。”她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的泪花,对陆知衍道,“大姐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这种智商武力值双双在线的极品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因为是真心替大姐感到高兴,她夸赞傅辰钊的话便格外真心实意,滔滔不绝。
“而且你想想,他这招多高明啊,借力打力,把魏新义的阴招变成了自己的助攻,不仅解决了敌人,还顺便帮你扫清了心理障碍,简直是一石二鸟,这种有文化的男人,脑子太好使了!”
姜听澜这倒是夸完了,只是夸完之后感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
“怎么了这是?”姜听澜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故作不解地走过去,伸手想去摸他的脸,“谁惹我们家陆大首长不高兴了?”
陆知衍微微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转身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倒水,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没什么。”
他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幽幽地飘来一句:“我自然是比不上傅教授那种留洋回来的文化人,能说会道,有意思,还懂得用阳谋。”
“噗!”
姜听澜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永远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她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精壮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软着声音撒娇:“哎呀,陆首长又吃醋啦?”
陆知衍的身子僵了一下,没作声,但也没推开她。
姜听澜继续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哄着:“人家那是替大姐高兴嘛,你想啊,大姐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遇到个良人,我这当弟妹的,能不激动吗?我夸他,还不是因为他对大姐好?”
“哼。”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
“再说了。”姜听澜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再好,能有你好吗?他再有意思,能有我们家陆首长有意思吗?在我心里,你才是天底下最好最帅最棒的男人,谁也比不上。”
一通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吹了过去。
往常这种时候,只要她这么一哄,这个男人多半就绷不住了,最多再傲娇个几分钟,就会转过身来把她揉进怀里。
可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她哄了半天,背后那座大山依旧岿然不动。
“我怎么有意思了?”他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依旧是凉飕飕的,“我年纪大,又不是文化人……”两辈子都跟文化人不沾边!
姜听澜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又好气又好笑。
夫妻这么多年,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男人随着年岁渐长,这吃醋的段位是越来越高,越来越难哄了。
以前是明着生闷气,几句好话,一个亲亲就能哄好,现在倒好,学会玩深沉,玩语言艺术了。
“哎呀。”姜听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手,绕到他面前,仰起脸看着他,“陆首长这么有自知之明,不然我重新去找一个年纪小的文化人?”
“你敢!”陆知衍猛地瞪大了眼睛,这还真动这个心思了?
姜听澜不说话猛地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那我可舍不得我们家陆首长。”
陆知衍的眼神闪了闪,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终于抬了起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箍住。
“澜澜,只能喜欢我。”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这么夸别的男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姜听澜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偷笑。
这个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她喜欢他这个样子,可可爱爱的。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休假日。
阳光透过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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