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他的那辆?”傅星沅挑眉。
司齐宴拿过平板:“自食其果。”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海平面下。傅星沅拉上窗帘,突然被司齐宴打横抱起。
“干什么?”傅星沅条件反射地搂住他脖子。
“补上昨晚没做完的事。”司齐宴踹开卧室门,“说好的'教学'。”
清晨,傅星沅在满室阳光中醒来。床头柜上放着早餐托盘,司齐宴正在阳台上打电话。见他醒了,男人立刻挂断电话走进来。
“老爷子又催?”傅星沅接过咖啡。
“不是。”司齐宴在他身边坐下,“南非分公司的事。”他手指轻轻抚过傅星沅锁骨上的红痕,“疼不疼?”
傅星沅拍开他的手:“少装好人。”
司齐宴低笑,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赔罪礼物。”
盒子里是对蓝宝石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深海般的光泽。傅星沅拿起一只对着光看:“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去瑞士。”司齐宴捏住他耳垂,“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
傅星沅突然想起什么:“这就是你非要我穿耳洞的原因?”
“之一。”司齐宴俯身,呼吸喷在他颈侧,“主要想看你戴着我送的东西...”
手机铃声再次打断旖旎气氛。这次是傅星沅的助理:“傅总,林氏最后那批资产处理好了。”
傅星沅打开免提:“说重点。”
“我们在清算时发现个问题。”助理的声音有些紧张,“林家二少转移了部分资产到赵明哲名下,现在随着赵明哲出事,这些资产...”
司齐宴直接拿过手机:“冻结所有关联账户,我们回去处理。”
挂断电话,傅星沅已经起身穿好衣服:“改签机票?”
“不急。”司齐宴把他拉回来,“让子弹飞一会儿。”
三天后,两人回到国内。机场VIP通道里,老陈早已等候多时:“少爷,赵家来人了。”
司齐宴戴上墨镜:“谁?”
“赵明哲的叔叔。”老陈压低声音,“说要见傅先生。”
傅星沅与司齐宴交换了个眼神:“单独见我?”
“他说...”老陈擦了擦汗,“有关于林家的秘密要交换。”
司氏集团会客室,赵明哲的叔叔赵志远不停搓着手。见傅星沅独自进来,他立刻站起身:“傅先生...”
“坐。”傅星沅在对面沙发坐下,“听说你有秘密?”
赵志远从公文包取出个U盘:“明哲出事前交给我的。”他压低声音,“里面有林家这些年的行贿记录,包括...司家某些人。”
傅星沅接过U盘把玩着:“你想要什么?”
“保命。”赵志远苦笑,“我知道司少不会放过赵家...”
“你错了。”傅星沅将U盘扔在茶几上,“司齐宴要的不是赵家,是当年害死他父母的人。”
赵志远脸色瞬间惨白:“他...他知道了?”
傅星沅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我知道了。”
司齐宴推门而入时,赵志远已经瘫在沙发上。傅星沅把U盘递给他:“收获不小。”
“老爷子要见你。”司齐宴看都没看赵志远一眼,“现在。”
司家老宅的书房里,老爷子正在泡茶。见他们进来,老人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
“赵志远交代了?”傅星沅接过茶杯。
老爷子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个档案袋:“当年车祸的真相。”他看向司齐宴,“你父母的事,该了结了。”
司齐宴面无表情地拆开档案,里面是份泛黄的事故报告和几张照片。傅星沅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交给我处理?”傅星沅轻声问。
司齐宴合上文件:“一起。”
三个月后,一场轰动商界的反腐案落下帷幕。赵志远作为污点证人出庭,牵扯出十余位政商界要员。而司齐宴和傅星沅,正坐在私人飞机上飞往北欧。
“累了?”司齐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傅星沅。
傅星沅闭着眼:“嗯。”
司齐宴拉下遮光板,示意空乘拿来毛毯。他轻轻吻了吻傅星沅的额头:“睡吧,到了叫你。”
舷窗外,云海翻涌。司齐宴握紧傅星沅的手,十指相扣。
他们一个以爱为囚,一个以心为笼,这辈子谁也飞不出彼此以灵魂浇筑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