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净化了万毒渊,让血海化为了清泉!”
“简直是神乎其神!”
“先生,您说这世上真有这等人物吗?”
陈通一脸好奇地看着苏寒。
苏寒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重新拿起了那本话本,轻声说道:
“或许吧。”
“世界这么大,总有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
程威和陈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笑意。
他们知道传说就是眼前之人。
但既然先生不愿多说。
他们也便不再多问。
这份天大的恩情和天大的秘密,他们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又闲聊了几句家常。
程威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鎏金的请柬,恭敬地递了上去。
“先生,还有一事。”
“三日后是小女的及笄之礼,想在西湖的画舫上办一场宴席。”
“不知先生可否赏光?”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苏寒。
苏寒看了一眼那请柬,又看了一眼程威和陈通那诚挚的眼神。
他沉默了片-刻。
他本想拒绝。
他不喜欢热闹。
但当他看到门口那个正在认真扫地的小学徒“阿牛”时。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或许偶尔去体验一下这人间的烟火气也不错。
“好。”
他点了点头接过了请柬。
“我会去的。”
程威和陈通闻言大喜过望。
能请到这位“活神仙”参加女儿的宴席,那是何等的荣幸!
又千恩万谢了一番后,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医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苏寒躺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
微风拂过,带来了街角小贩的叫卖声和远处孩童的嬉闹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祥和。
苏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那颗曾经沉静如万古寒冰的心。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
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温度。
程威与陈通千恩万谢地离去。
医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苏寒躺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微风拂过,带来了街角小贩的叫卖声和远处孩童的嬉闹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祥和。
这一次修复《血神经》这个根植于世界本源的巨大“BUG”,对他而言,并非毫无代价。那股足以净化整个秘境,改写天地规则的力量,几乎耗尽了他积攒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本源之气。
如今的他,虽依旧有着超凡的眼界和对武学至理的深刻理解,但体内的力量却已如一潭即将干涸的池水,所剩无几。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颗曾经沉静如万古寒冰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温度。
或许,以一个“凡人”的身份,真正地走一走这红尘江湖,体验一番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他嘴边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悠然地睡去了。
属于“神魔”的故事已经结束。
而属于“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西湖。
烟波浩渺,画舫凌波。
湖中央最大的一艘画舫之上,张灯结彩,丝竹悦耳,正是怒涛帮帮主程威为爱女举办及笄之礼的宴席。
江南武林的各路豪杰、富商巨贾齐聚一堂,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苏寒带着有些拘谨的阿牛,寻了个临窗的角落坐下。
他一身朴素的白衣,气息内敛,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就像一个陪着自家少爷出来见世面的普通郎中。
“苏先生,您能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程威满面红光地端着酒杯走来,身后跟着他的爱女程烟雨。
少女年方十五,明眸皓齿,身段窈窕,一身粉色的罗裙更衬得她娇俏可人。她好奇地打量着苏寒,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会对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年轻人这般恭敬。
“程帮主客气了。”苏寒淡然一笑,举杯示意。
他目光扫过少女,微微点头:“令爱根骨清奇,气息纯净,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程威大喜过望,连忙道:“小女顽劣,若能得先生指点一二,那是她天大的福分!”
苏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他端着酒杯的手,忽然几不可查地轻轻一颤。
一股突如其来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眼前金星乱冒,耳边丝竹之声也仿佛远去。
他心中一凛。
“本源亏损的后遗症,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放下,以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运转起体内那所剩无几的微弱内息,才勉强压下了那阵眩晕。
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的脸色还是免不了白了一分。
“先生,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一旁的陈通眼尖,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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