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呆愣,这当真是朝廷命官?
竟敢当街抢夺他人妻子,这罗昌文疯了不成!
他倒不是疯了,而是中了陆承影的真言咒,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当众调戏端王妃殿下!”侍女青黛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罗昌文先是一愣,随后看清青黛手中的令牌,顿时吓得跪了下去。
“下,下,下官不,不知是端王妃娘娘,下,下官……”
“带去大理寺!”陆承影平静地看着他,对裴季吩咐。
罗昌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尿都出来了。
林悠扶起刘婉蓉,对裴季吩咐:“问问大家,他宠的是家中哪房妾室,将其一并带来。”
裴季领命,很快有侍卫将罗昌文押着跟在马车后,往大理寺而去。
陈大人刚审完一个案子,就听下属来报,端王夫妇来了。
他慌忙上堂给陆承影两人见礼。
“陈大人不用多礼,这是罗昌文,听说是一个五品大员,朝廷命官。
宠妾灭妻不说、还妄图霸占妻子嫁妆,当街行凶。
更是当众威胁本王的王妃,与本王和离,嫁给他为妾室,好饶本王一命。”
陆承影没说一句,那罗昌文就吓得一颤。
陈大人听完也是心惊胆战不已,这人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敢当街威胁端王殿下?
“堂下何人!”陈大人一拍惊堂木,罗昌文吓得浑身发颤。
颤颤巍巍的回应:“回,回陈大人话,下官户部郎中罗昌文。”
“好一个罗昌文,端王殿下所言可属实?”陈大人再次询问。
罗昌文也不敢作假:“属,属实,但当街行凶实乃误会。
今日下官身体不适,从衙门归家,却,却看到刘氏在院中私会外男,与人通奸。
她的丫鬟誓死抱住下官双腿,让她从家中逃出。
下官这才手持棍棒,追赶出来。
只是下手没有轻重,大力了些,将人打晕在地。
之后端王殿下的侍卫去扶刘氏,下官怒急攻心,误以为刘氏又在当街勾引男人。
这才说话语无伦次了些,至于,至于让端王妃和离,只是,只是想让端王不要多管下官家世。
才,才故意为之。”
“好一个故意为之!”陆承影嗤笑出声。
罗昌文不敢再说,陆承影起身走到堂上,高声道:“罗昌文,许茂县人士,淳和十七年中举。
后依靠妻子娘家支持,任职松江镇县丞一职。
任职期间,鱼肉百姓,贪污赈灾款。
后与镇南侯府夫人表妹柳青青相识,因当年你许诺刘婉蓉,不会抬平妻入门。
便纳了柳青青为贵妾入门,后依靠柳青青的关系,被调回京城入职,一路依靠贿赂。
坐到了如今的五品户部郎中位置,本王可曾说错一个字?”
罗昌文惊恐地看着他,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端王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这样一个渣人,怎么会信守承诺,不抬别人为平妻?”
林悠实在有些好奇,没忍住问出声来。
这也是陈大人和其他围观者想知道的。
陆承影看向刘婉蓉,刘婉蓉也跪在堂上,她抬头看向陈大人。
背影挺直,高声回道:“因为当年我父亲聪慧,写了两份文书,让他画押。
若他违背,则需要净身出户,若他反悔。
臣妇可拿着文书去府衙,请求府衙做主。
他如何舍得臣妇手中的嫁妆与现在的一切,所以他不敢违背。
若我出事,另一份文书,依旧会被送去府衙。
所以这贱男人才会污蔑臣妇与人通奸,坏臣妇名声,想要将臣妇沉塘。
这样就与他无关了,当初,臣妇的爹爹就与臣妇说过,他性子圆滑,日后必定会负我。
但臣妇年少无知,偏生看中他,要嫁他为妻,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臣妇活该。”
说着,刘婉蓉眼泪不自觉地往下落。
“陈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没有做下此等恶事。
皆是这恶妇与人通奸不成,污蔑下官。
端王殿下,下官与您素不相识,您先前一直镇守边关,怎会清楚下官的事情。
下官能有今日,全靠自己政绩一步步走过来。
下官虽不是什么造福百姓的好官,却也不敢坐下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之事啊。
更何况,您连下官是哪里人士都清楚,这若不是有人与您说,您,您怎会知晓。”
这话不可谓大胆,他就是在赌,赌陆承影只是路上听刘婉蓉说的。
毕竟刚才刘婉蓉是坐着端王府的马车过来的。
“这贱妇与人通奸,如今还污蔑朝廷命官。
端王您可是我朝战神王爷,怎可被一个小妇人牵着鼻子走。”
罗昌文故意卖惨道。
“啧啧,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巧嘴。
刘婉蓉的确是乘坐本王妃的马车过来的,但王爷方才并未乘坐马车。
本王妃都不知道这事,你还想攀咬我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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