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陈佑三人怀抱着十几样古玩玉器,漫步走出了小院。
“姓陈的,我于你誓不两立!”
身后传来声嘶力竭怒吼声,俞老头被众人七手八脚拦住,终究没能追出来。
陈佑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老俞成分还不如他呢,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等上了车,关学礼还兀自笑个不停,“陈爷,咱往后也叫您‘爷’啦!
当着公爹面儿,勾搭人家儿媳妇,这胆色真是绝了!”
能看到死对头破防,可真是太有趣啦!
索谦也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模样,“俞老头平日里眼皮子朝天,最是嘚瑟!
今儿这副样子,我这辈子忘不了!”
陈佑嘴角微扬,“关爷您可别瞎说,我只是给她介绍份工作,没旁的心思。
伟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也是响应政策呀!”
这离异小少妇,可是媚的很,那一颦一笑,都勾人的紧。
大家伙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呀?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爆笑起来,“哈哈哈哈.......”
可见这俞老头做人真不行,多不得人心呀。
三人笑了一阵子,索谦发动了汽车,“陈爷,先送您回家吗?”
“回啥家,今儿心情好,一会儿找地方喝两杯!”
陈佑笑着说,随后心里一动吩咐道,“先去恭王府,老曹他们要是在,正好喊上一起,人多了热闹。”
这儿离恭王府不到一公里,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老曹三兄弟正在做修缮工作,顺便也去把另一处宝藏找出来。
“好嘞,老曹他们能认识您,真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从制衣厂开始,这营造活儿就没断过!”
索谦忍不住感慨道,想到自个也是因为陈爷,才能过上如今好日子,心里不由更加感激了。
关学礼还不知道这处王府已经归了陈佑,好奇问道,“老曹?是‘雷记作坊’的那个吗?这不年不节的,修什么王府呀?”
陈佑笑而不语,这怎么说,说不好旁人还以为他炫耀呢。
索谦看了眼后视镜,接上了话茬,“可不就是他嘛!
如今啊,这王府被陈爷给买下来啦!
里面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不修缮一下咋住人嘛!”
“霍,您这家里是真有底儿呀!”
关学礼一脸赞叹,“您找‘雷记’还真是找对了,样式雷祖上就曾经参与过王府修缮和扩建,他们家里应该还保存着当时的图纸。”
这点儿陈佑倒是知道,样式雷也算是皇家的“首席设计师”,几乎所有皇家大型工程都有他们家族规划和设计。
老关又说道,“恭王府可是个好地儿,风水绝佳,您住进去后,陈家指定更兴旺啦!”
陈佑扬了扬眉头,惊讶问,“您还懂风水呢?恭王府有啥说法?”
“略懂略懂~”
关学礼微微一笑,“王府中东西三路对称,以‘福、禄、寿’为明线,暗藏风水堪舆......
最终形成四象格局,后花园更是有水龙聚气,
长期住在里面,可保主人平安顺遂,财运尤甚呀!”
陈佑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想想两任最出名的主人。
和珅被抄家赐死,鬼子六晚年也是凄凉......
这也算不上风水多好,不过旺财应该是真的,这两人都捞了不少。
可惜咱最不缺的就是财运呀!
陈佑失笑摇头。
几分钟后,小汽车停在了王府大门前。
索谦说道,“陈爷,我在车上等你们把?这些宝贝可被人给顺走了!”
这堆不起眼的包裹里,装的可是价值四万刀乐!
这时候佛爷一般不敢偷汽车,一般抓到了判的比寻常要重,不过也保不齐有那不开眼的......
”成,我们很快出来!”
陈佑点了点头,和关学礼并肩跨过朱红斑驳正门。
恭王府南北长330米,东西宽180米,总面积6.1万平方米,其中花园就占了2.8万平方米。
府邸严格遵循王府规制,按中、东、西三路五进院落布局。
加上108间后罩房,共有房屋900多间。
这陈家有多少人都够住了呀!
不过大部分房屋已经破败不堪,雨天漏水都是常见情况了。
没走多远,两人便看到银安殿了。
这里是举行重大礼仪活动的地方,和皇宫太和殿功能类似,建筑面积三百多平米。
此刻殿外搭着脚手架,几个工人正在修缮屋顶,腰上绑着安全绳,绳子另一端绑在房梁上。
脚手架以木杆为骨架,上面铺着毛竹,用麻绳捆绑在一块儿。
边上还有简易木质吊车,用自行车链条做成铰链,能吊起1吨左右的重物。
老曹站在边上看着,吆喝一声,“再干半小时今儿就歇了啊,脚底下都留点神儿!”
工匠们纷纷应是。
“老曹,今儿就你一人在啊?”
陈佑笑着走上前去。
老曹闻言看来,赶忙躬身陪着笑,“陈爷,您来啦!他俩都在里面呢,咱们分片儿干活,您也能早点儿搬进来不是!”
两人寒暄几句。
老曹又对着关学礼拱拱手,“何爷您也来啦!”
关学礼闻言一愣,他也不姓何呀?
陈佑心里暗笑,这何大清和老关确实像,都长得跟倭瓜似的。
“这位不是何大清,他姓关,住在前门大街珠宝市胡同!”
老曹愣了一下,这两人也太像了吧!
回过神来赶紧作揖道歉。
关学礼轻哼一声,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奇问道,“我们真这么像?”
老曹一拍大腿,感叹道,“不能说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呀,不然咱也不可能认错呀!”
关学礼皱着眉头,语气有些迟疑,“我爹便是姓何,逃荒到了四九城。
我娘是个寡妇,见他人老实能吃苦,便招了赘......
倒是听说他曾经有老婆孩子,几人在混乱中失散了......”
陈佑也有些傻眼,难不成两人真是一家子?
关学礼又说道,“他应该比我大五岁,今年三十七。”
“您才三十出头?”
陈佑一愣,他可一直以为这位都四十多了。
关学礼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质疑他年龄的人可是太多了。
继续问道,“能把人约出来见见吗?
我爹临死前最放不下这个儿子。
要是真的找着了,也算是了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