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州恨声道:“不错,这天底下,暂时还没有什么能顶替澡豆!只要时间够长,一定能回收出来成本!”
顾宪之哼了一声,沉声道:“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哼,小贱种想要以澡豆击垮我,休想!”
“想看我的笑话!更是休想!”
顾倾国叹道:“还是爹深谋远虑,百折不饶。我几个自愧不如!”
顾宪之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祖父,祖母,还有娘亲呢?”
顾倾国拳头攥得死紧,恨声道:“白山客商没有按时出现!祖父经受不住打击,已经晕了过去!祖母被气得呕血,两人都卧床不起了。娘亲正在照看。”
“砰!”
顾宪之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震得跳起,甚至茶水溅出。
他眸中恨意滔天:“这个小贱种,欺人太甚!”
顾倾国咬牙切齿道:“爹,这李清馨和赵明远如此算计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宪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满是阴狠:“哼,他们敢耍咱们,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顾倾城冷哼一声:“除了咱们顾家,柳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可以联合柳家,一起对付那个小贱种。”
顾宪之点头:“不错,可以联合柳家,一起对付小贱种!”
顾倾心往前一步,一脸怨毒道:“爹!这个小贱种,先是占了我十六年的身份!”
“然后在刘家欺负三哥和我,甚至让我和三哥自扇巴掌!”
“更是当众泼粪二哥!让二哥难堪无比!”
“更是利用百年阴菌坑骗爹的银子,又大闹咱们顾家寿宴,令咱们顾家蒙羞!”
“甚至,她羞辱大哥,谋夺我顾家在青牛镇的家产。”
“今日,还居然想出一个这么恶毒的计策,就是想让我顾家一蹶不振!”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顾倾心一想起自己曾在李清馨面前吐露心声,就如鲠在喉。
只要李清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再也没人知道她是假千金的秘密了。
此刻,她将这些新仇旧恨一件件抖落出来,就是要让顾家所有人都恨李清馨入骨,最好立刻就将她除掉。
这样,自己永远会是顾家的真千金了!
顾宪之胸膛剧烈起伏,恨声道:“不错,一桩桩,一件件,我是要跟她清算了!”
他眸子里划过残忍的冷光。
恨不得将李清馨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顾管家满身是水,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全身甚至湿透!
“不好了,老爷!”
顾管家神色慌张!
顾宪之刚刚提起来的一口气,再次沉了下去:“怎么了!”
其余几人也面露凝重,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
顾管家声音发颤:“是……是天香楼上门要账来了!说是大公子和三公子,欠了天香楼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顾宪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又成了死灰。
他身体晃了晃,死死盯住顾倾国和顾倾州,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倾城也满脸诧异,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哥哥什么时候竟欠下如此一笔巨款。
顾倾国和顾倾州对视一眼,两人都瑟缩了一下,终究不敢隐瞒,将方才在天香楼雅间内,因怒火攻心砸碎了满屋桌子餐具的事说了一遍,也将签下借条的事如实交代了。
顾宪之听完,身子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若在平时,区区一千两,我顾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先是在百年阴菌上折损了七八千两,现在又被拖入澡豆的泥潭,亏空一万两!我顾家库房被搬空了数万两,眼下,这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
顾倾城恨声道:“天香楼已经是那个小贱种的产业了!这根本就是她做的局!怪不得,她要选在天香楼完成最后的交易。她算准了你们会发火,就是为了讹诈!”
顾倾国如遭雷击,恍然大悟:“我说呢!那雅间里的东西件件都是新置办的,而且每样东西都有票据,价格远超寻常!原来,她早就料到我和老三会勃然大怒,打砸一切!”
顾倾州也想通了,满脸屈辱:“我说呢,以前我拆了夜来香酒楼,也不过赔了五十两银子,天香楼竟敢要价如此之高,原来是她故意算计!”
兄弟二人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是,欠条终究是签下了!
“要银子没有!”
顾宪之勃然大怒,血气上涌:“哼,天香楼竟然敢上门要账!你,带上家丁,把天香楼的人给我赶走!”
一想到绥城天香楼也是李清馨的产业,这一千两,他一文钱都不想掏。
顾倾国冷哼一声,道:“对!咱们是签了欠条,可没说什么时候还!既然天香楼是那小贱种的,咱们更没有还的必要!”
顾倾州低声道:“上面写着的,好像是今天下午还!大哥,我还以为你主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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