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城,徐家。
大厅内的气氛再一次压抑到极点。
“你说什么?二龙湖彻底覆灭?赵无极也被捕入狱?”
此刻!徐源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
要知道,第五大炮重达五百斤,力大无穷,甚至可以和耕牛角力。
而赵无极,手段更是狠辣无比,而且足智多谋,善于伪装。
两人纵横江湖足足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过失手!
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同时锒铛入狱。
管家躬着身子,有些瑟瑟发抖,颤声道:“老爷,千真万确……已经打探清楚,就是那李清馨的手笔!”
管家不敢隐瞒,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源听着管家的叙述,脸色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
他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
茶杯粉碎。
管家和徐子陵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一个李清馨!”
徐源怒极反笑,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毒。
“我那两位哥哥,竟然都折在了绥城大牢里!这小贱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徐子陵一听,急了:“爹!你那些道上的朋友,不会把你给供出来吧?”
“慌什么!”
徐源冷哼:“第五大炮为人狡诈,我不好说。但赵无极,绝不会出卖我!就算他说了,没有证据,官府能奈我何?何况,你大哥如今是三皇子身边的幕僚,他们动我之前,总得掂量掂量三皇子的分量!”
徐子陵满脸憋屈,几乎要哭出来:“难道儿子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哼,你爹我有的是后手。”
徐源的眼神阴鸷下来,脸上浮现一抹阴狠。
“这口气,我自然会为你出!”
徐子陵眼睛一亮:“爹,您要怎么做?”
徐源一字一顿:“你,现在跟我去一趟怡红院!”
“啊?”
徐子陵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徐源,表情古怪至极。
“爹?您没说错吧?哪有老子带儿子逛窑子的?莫非……您是看上了哪个姑娘,想带儿子去开开眼,顺便一起泄泄火?”
徐源怒不可遏,他扬起手,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徐子陵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
“你这个完蛋玩意儿!”
徐源气得浑身发抖。
“我徐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龌龊玩意儿!”
徐子陵捂着脸,满脸委屈:“爹,不是您说要去怡红院的吗?那地方是青楼楚馆,男人去不就是为了……为了消遣?”
“啪!”
徐源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还敢说!”
徐子陵被打懵了,委屈地看着他爹:“那您去怡红院,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去见一个人!”徐源冷哼。
“谁?”徐子陵好奇地问。
“渺渺。”
听到这个名字,徐子陵的眼睛瞬间红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爹!渺渺是我看上的姑娘!您也要跟我抢?”
“我对她情根深种,我愿意为她倾其所有,我愿意与她朝朝暮暮……”
“你……”徐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徐子陵讪笑道:“爹!实在不行,您上半夜,我下半夜……咱们错开不就完了?”
“啊啊啊!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徐源彻底破防,左右开弓,巴掌雨点般落在徐子陵身上,直打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徐子陵抱着头,彻底懵了:“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啊……”
“那个渺渺,是赵无极的义女,是个顶尖的暗杀高手!”
徐源喘着粗气,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她为什么卖艺不卖身?因为她要借着怡红院隐人耳目!我找她,是让她出手去救赵无极,顺便宰了李清馨那个小贱种!你这个混账玩意儿!还上半夜下半夜!我徐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徐子陵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渺渺是一个杀手!”
……
傍晚,李府。
李清馨泡了一个花瓣浴。好好放松了一阵,这才回房睡觉。
张静怡的事告一段落,澡豆的局也完美收官,她只觉得心情无比的轻松。
她虽然不知道顾宪之和柳氏再一次被气的吐血,但是也知道此刻顾家也绝对不好过,甚至恨自己入骨。
一张七千两的方子成了废纸,几万块澡豆砸在手里,换谁都得抓狂。
她想了想,躺在床上,意识沉入了空间。
此刻,空间里,和前些时日,已大不相同了。
空间南面,原本的菜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各式各样的果树。
这都是她让余婆子以及府里下人搜罗来的,大多都是常见品种。
她偷偷的将这些果树,栽入空间。
等再过几个月以后,自己就能实现水果自由了。
“若是能再搞来几棵榴莲树,那就更完美了。”
李清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稀有的果树,也栽入空间里。
看完南面,来到中间的茅草房前。
屋前已经堆了几十个大箱子,各种珠宝琳琅满目,全是二龙湖和顾家的财物。
旁边停着的十几辆马车和那两个石狮子,倒是显得有些碍眼,等以后再想办法处理。
让她略感失望的是,空间北面那片参地,里面的人参仅剩下了二十七棵。
除了二十六棵接近四百年的,还有一棵新生的,也有了近五十年的火候。
茅草屋前,还多了一个从二龙湖顺来的兵器架,上面挂着刀枪剑戟,以备不时之需。
看完自己的空间后,她意识一动,脱离了空间。
准备闭眼睡觉。
明日一大早要回李家沟,自己必须得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