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开始崩塌,量子计算机发出刺耳的警报。陈默看见所有克隆体周晴都在对他微笑,她们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银色光点融入他手中的钢笔。领头的克隆体(或者说周晴)最后说道:“记住,你既是封印者,也是被封印者。当人类再次触碰禁忌时……”
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陈默在强光中抓住钢笔,突然感觉锁骨处传来剧痛。低头看见银色玫瑰纹身正在蔓延,而警徽已经与他的皮肤融为一体。某个时空的碎片突然闪过眼前:他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前,胸牌上写着“林夜”,而病床上躺着的是……周晴?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陈默在废墟中大笑,钢笔在他手中发出幽蓝光芒。他听见无数个时空的警笛声在耳边响起,看见二十五个周晴的幻影在烟雾中起舞。而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场跨越二十五年的阴谋,不过是场更宏大的实验——关于人性、执念与量子永生的终极实验。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陈默握紧钢笔转身。量子计算机残骸中,某个微型张超正在重组身体。他的机械眼闪烁红光,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游戏还没结束呢,陈警官。或者说……第0号实验体?”
陈默突然将钢笔刺进自己锁骨,银色玫瑰纹身瞬间绽放。霎时整个实验室的时间开始倒流,废墟恢复成原状,量子计算机重新启动。而他的身体开始量子化,化作数据流涌入计算机核心。
“这次换我来当执棋者。”他的声音在实验室回荡,钢笔在虚空中刻下新的公式。微型张超的身体突然僵住,他的量子意识被强行拉入公式构建的时空牢笼。而陈默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在眼前展开:有的时空里他是警察,有的时空里他是医生,还有的时空里……他根本不存在。
“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吧。”陈默的量子态手指轻点,所有时空的“周晴”签名突然变成“陈默”。而微型张超在时空牢笼里发出最后的嘶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掌握量子因果律!”
“因为有人教会了我。”陈默的量子态突然实体化,他背后浮现出二十五个周晴的幻影。她们的白大褂化作银色羽翼,手中钢笔同时指向微型张超:“执念不是诅咒,是超越时空的锚点。而你……”
她们的声音突然重叠成周晴的笑声:“永远不懂人类为何要守护。”
钢笔同时迸发强光,将微型张超彻底封印。而陈默感觉有无数记忆在脑海中重组:1998年暴雨夜,12岁的他躲在储物柜里,看着周晴将钢笔塞进更衣柜时,其实也把某个量子密钥种进了他的儿童手表;五年前医疗事故当晚,他在太平间听见的敲击声,是周晴用最后残存的量子意识在手表玻璃上刻下摩斯密码;而此刻,那些尘封的密码正化作银色光流,在他视网膜上拼凑出完整的时空坐标。
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心跳的节奏,陈默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正在透明化,露出里面流淌的量子数据流。他听见二十五个周晴的幻影在耳边低语,每个声音都带着不同时空的颤音:“现在,去完成真正的封印仪式。不是用钢笔,而是用你锁骨里沉睡的玫瑰。”
数据流突然暴涨,将他推向胚胎舱的残骸。舱内少女残留的量子意识化作银色丝线,缠绕住他的四肢。陈默感觉有无数把手术刀在切割意识,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尖叫:穿警服的他在开枪,穿白大褂的他在缝合,穿校服的他在高考考场上突然晕倒……而所有时空的终点,都指向此刻崩塌的实验室。
“原来我们早就是同一个人。”陈默在剧痛中大笑,锁骨处的银色玫瑰纹身突然绽放。霎时整个实验室的时间线开始扭曲,废墟中浮现出无数个“现在”:有的他在与微型张超对峙,有的他在太平间抚摸值班表,还有的他在暴雨夜的天台,将钢笔递给另一个“周晴”。
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所有时空的“现在”开始坍缩。陈默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分裂,每个碎片都变成不同时空的自己。而那些碎片又同时伸手,将钢笔刺入他心脏的位置。没有鲜血喷溅,只有银色数据流从伤口涌出,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玫瑰图案。
“这就是姐姐说的轮回出口吗?”某个时空的陈默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手术刀般的冷冽。他手中钢笔突然延长,化作银色手术刀刺向量子计算机核心。霎时无数数据流从核心喷涌而出,在半空拼凑出周晴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的周晴穿着染血的白大褂,锁骨处的芯片正在渗血。她看着满地时空碎片中的陈默,嘴角扬起凄美的笑:“你终于来了,我的第24号实验体。或者该叫你……本体?”
陈默感觉有冰锥刺入太阳穴,无数个时空的记忆在脑海中炸开。他看见1998年的自己躲在储物柜里,看着周晴将钢笔塞进更衣柜时,儿童手表的玻璃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闪烁的量子芯片;五年前医疗事故当晚,他在太平间捡到的值班表,其实是周晴用血写的量子算法;而此刻,那些记忆正化作银色锁链,将他与全息影像中的周晴紧紧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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