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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暴君囚上龙塌后 > 第98章 根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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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晚悠然一笑,“你说她与本宫走的近,言下之意是不是这两次的事都是本宫指使?”

周兰茵受了冤枉般急切的道:“贤妃娘娘多心了,就算臣妾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娘娘身上扯,臣妾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瞧瞧觑了皇上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您这么激动,难不成是真让臣妾无意间说对了,踩到了痛处?”

江知晚还没等说话,孙嘉宁就从里间走了出来,满脸不可置信的道:“周兰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一下扑到皇上脚边跪下,哭诉道:“皇上,今日发生的事全是周才人指使臣妾的,就连药也是她给我的,她说看不惯贤妃娘娘上位,要臣妾合伙跟她演出双簧。”

“让臣妾假借受伤博得皇上怜悯,她在从旁煽风点火把祸头引到贤妃身上,臣妾当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她指着周兰茵,“没想到她技高一筹,连臣妾都要算计进去,求皇上明鉴啊!”

裴祁渊眼神淡漠,看了两人一眼,转头问江知晚:“你怎么看?”

江知晚悠然笑了笑,“皇上此事涉及臣妾,臣妾还是不参与为好吧。”

裴祁渊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信赖江知晚,就算真是她干的也觉得没什么。

宫里这些女人本就不是他愿意纳进来的,只要江知晚高兴全弄死了他也能平息争端。

甚至心里还隐隐期待真是她做的,但凡是她出手,那是不是就证明在乎自己?

无论是在乎自己的权势还是自己这个人,只要她肯争,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可惜……

裴祁渊有一瞬间失落,随即道:“无妨,这事怎么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否则宫里混进这样搅弄风云的人,朕还怎么处理政务?你参不参与都不碍的。”

江知晚盈盈一笑,“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说着,就看向周兰茵,“你明里暗里说孙才人跟本宫关系好,那药是本宫给的,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兰茵无辜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道:“娘娘的算计臣妾怎么会知道,不过您与李心婉不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因为一个畜生落到现在的田地,而娘娘却毫发无伤……”

“想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要仔细想想便能猜到吧?”

她不给众人思考时间,引着大家的思绪跟着自己走,再接再厉道。

“汪选侍也是如此,她家世单薄想来是不敢做出下药的事,可如今她在宫中的地位等同废妃,而娘娘却晋了位,两次大事两个人折了进去,唯有娘娘屹立不倒,甚至独揽大权。”

她忐忑的对裴祁渊道:“这怎么能不惹人遐想呢?”

“而今次又故技重施把孙才人摆在前面,臣妾不知道孙才人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但思己及彼,臣妾竟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指望皇上圣明给后宫一片清明吧。”

说罢,便情真意切的磕下头去。

赵悦如和孙嘉宁都变了脸,没想到周兰茵居然如此能言善辩,嘴皮子一掀把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仔细听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两人不禁为江知晚担忧起来,若是皇上真信了她的话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赵悦如忍不住想开口为她辩解,却正好看见江知晚给了自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闪了闪闭上了嘴。

江知晚泰然自若的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用了两次以退为进的计谋,干掉两个人?”

周兰茵状似慌乱,可眼底却是得逞之色,“臣妾不敢做此猜测,娘娘多心了。”

江知晚嗤笑一声,“你这么以为没问题,但是你有个根基错误。”

她从容的在原地走了一圈,随即站住转头淡漠的看着周兰茵。

“我为什么要害她们?”

“没记错的话,皇上从未召幸过她们跟我的盛宠来比,她们根本不够资格让我出手,两个不被重视没有圣眷的人,我害她们做什么?”

周兰茵心里一惊,但她很快便找到说辞,“防范于未然驱逐利害,这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吧?”

江知晚轻蔑的笑了笑,“那不如我给你讲另一个思路,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这个人向来是笑面虎,进宫以来就抱着登顶的决心,我假意跟所有人交好,但这些人都是助我登顶的棋子。”

“我潜伏已久,终于让我找到机会,我先是用要引出李才人的狗,再买通宫女在得宠妃子的衣服上下了药,让狗去攻击得宠的妃子。”

“成了,得宠的妃子受伤说不定还会染上瘟疫,而李心婉愚蠢,自己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败了,皇上也只会处置李心婉,我自己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江知晚抚掌,“反正我干掉谁都对自己有利。”

“再不济被她察觉我还可以设计第二个‘祸首’,把家世一般的汪云竹推出来扰乱视线,实在是一箭三雕。”

周兰茵顿时震惊的脸色苍白,“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明白。”

江知晚淡淡瞥了她一眼,“听不明白不要紧,做的明白就是了。”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事你确实计划得当,李心婉按照你的预想被降位,汪云竹也因为此事引起了我的怀疑,如今两人都相当于被打入冷宫,现下你又故技重施把主意打到了孙嘉宁身上。”

“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江知晚直视周兰茵惊慌的脸,从袖子里拿出拿包药粉。

“这个药可不是寻常能买到的。”

“从恶狗伤人开始,我便让人私下里去查了,这药只有苗疆才有,而没记错的话,你们周家的家乡便是苗疆,如此你还想抵赖吗?”

周兰茵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强行狡辩道:“娘娘不能仗着位份就胡乱猜测,这药虽然是苗疆的,但也不是外面的人就弄不到……”

“够了!”裴祁渊忽然大喝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周兰茵,你还不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