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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暴君囚上龙塌后 > 第101章 我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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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赵德听皇上的声音不对,顿时知道出了大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陡然看见龙床上的汪云竹不由得愣了愣。

裴祁渊冷然的道:“传旨,太后心系天下,甘愿为社稷祈福,即日起搬进佛日楼,终身不踏出一步。”

赵德顶着皇上盛怒的目光不敢多说半个字,胆战心惊的称了个“是”。

裴祁渊剑锋一指汪云竹,“汪选侍欺君罔上,不能舔居选侍之位,褫夺位份逐去青山庵落发出家。”

汪云竹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哭喊道:“皇上开恩呐,臣妾再也不敢了!”

裴祁渊阴鸷的看着她,冷声道:“再求饶半个字,朕现在就赏你白绫!”

汪云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千错万错不该受太后摆布,如今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以后的日子除了青灯古佛再无其他念想,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赵德赶紧给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们把汪云竹从床上拖了下去,胡乱给她套了件衣服便押着她出了寝殿。

汪云竹已经生无可恋,由着他们摆布,连句求饶都没来得及说。

裴祁渊坐在圈椅上,脸色阴沉的发黑。

赵德跪在地上抖着胳膊,想劝两句却不敢冒然出声,这个时候说错半个字都是死。

想来皇上也是可怜,从小便没受过母亲的疼爱,太后从前瞧不上他,除了扶他上了太子之位便任其自生自灭了。

而让他做太子也是为着自己的权势着想。

如今母子闹成这个地步,皇上亲手圈禁母亲,心中的痛苦想必非常人所能感受。

眼下能宽慰皇上的怕是只有一人了。

赵德悄悄退出殿内,忙不迭的跑去偏殿。

江知晚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因着没有旨意不敢擅自走动,只能急的在院子里打转。

赵德甫一进门便跪倒在她脚下,“娘娘,您快去寝殿看看吧,皇上发了大火,已经圈禁太后废了汪选侍了。”

江知晚眼中锐利之色一闪,抬脚就往外走。

到了寝殿门外,她深深吸了口气,随即接过宫女手里的茶,款款的走了进去。

裴祁渊脸色青白,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

江知晚也没叫人把宫灯点亮,只在昏黄的灯光下倒了杯茶,走到裴祁渊身边踞身蹲下,“皇上,喝杯茶暖暖胃吧。”

裴祁渊怔愣的眼眸转了转,看向江知晚,喉咙沙哑的道:“你怎么来了?”

江知晚温声道:“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裴祁渊深深的闭上眼睛,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她是朕的母后啊,她怎么敢这么待朕!”

江知晚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捏住,心疼的鼻尖发酸。

她把茶放到一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皇上,有些人终究缘浅,还是看开些吧。”

裴祁渊看着手背上莹白的柔夷,目光闪了闪,“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声音,那未曾宣之于口的话被他狠狠的咽了下去。

江知晚看透了他的欲言又止,一瞬间的心疼让她红了眼眶。

裴祁渊这辈子太苦了,从降生就有无数的教条和算计缠绕着他,小小的孩子便是四书五经治国之道,拼命的往上爬,做了太子也不得安枕。

先皇奢靡无度可多疑的心思却一点都不少,裴祁渊既要做的不露锋芒又不能懦弱无能,中间的尺度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中他也没有自暴自弃,更是难得的长成风光霁月般的君子,把一腔真情全部倾注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被自己一颗诈死药害得险些送了性命。

他在地狱中拼死杀了出来,终于坐上至高之位,却还要被母亲百般算计,相视成仇,恨不得将他拉下帝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江知晚只要想起来便忍不住心疼的被针扎一样。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回答了他的未尽之语。

“是,我会永远陪着你。”

裴祁渊疑惑的蹙了下眉,复杂的看着她,虽为言语却让人万般心碎。

这是被怎样背叛后才会对所有感情都产生怀疑。

江知晚柔顺的把头放在他的膝上,眼泪顺势而下,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祁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用余生的所有时间陪伴你左右,直至我死。”

裴祁渊手掌冰凉,身子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他想如往常一样冷言讥讽她,或是说狠话刺向她,但在这一刻他竟失语,喉咙哽的发疼,指尖却微微扣着膝盖。

江知晚深深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她只想治愈他,抚平他,让他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也知道自己从未放弃过爱他,近乎自我牺牲式的成全不过是因为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再无机会而已。

而裴祁渊长久以来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他还爱她,即便被自己背叛也控制不住一腔爱意。

所谓的恨和伤害,不过是爱之深恨之切罢了。

她忽然不想再隐瞒那个惊天秘密了。

两个刻骨相爱的人,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何必在互相伤害?

不如把真相告诉他,他要何去何从皆听凭处置。

江知晚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祁渊,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当初在天牢里唯你吃下的毒,其实是我精心准备的诈死药。”

“彼时我一家性命全在裴陆手里,他要挟我送毒给你,否则便要灭我江家满门。”

“我没办法,只能制出假死药给你。”

她把头深深埋在他腰腹之上,让眼泪悄无声息的钻进龙袍里,不被他看见。

“是我愚钝,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裴陆阴险,竟调包了我准备的诈死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祁渊……你还相信我吗?你相信我说的吗?”

“我句句属实,祁渊,别再难过了,我那么爱你。”

裴祁渊震惊的怔在原地,身上的血液顿时凉了个透彻。

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江知晚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泣不成声的埋在他怀里,恨不得将这几年的委屈和心疼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