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明天再做。”龙熠锡回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贺小美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龙熠锡继续说。
“从今天之后,你不会再有任何新工作安排了。”龙熠锡说,自己没有特别给时铭交代,但是自己相信时铭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之前在工地上,她的工作大多都是自己来安排,那么自己不给她安排工作,她还能有什么工作?
贺小美动动唇,想要说话,但是看到龙熠锡已经低下头开始忙工作,索性……也不说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两人都很安静,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等两个小时一到,龙熠锡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合上后,顺手抽走了对面贺小美正在看的文件。
“你干什么?”贺小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生气地质问龙熠锡。
“两个小时到了,”龙熠锡说的很平淡,接着说,“我抱你去卫生间,自己简单擦下身上,不许洗澡。”
她现在脚腕上还有伤口,不能碰水。
贺小美无奈,但是没有反驳的机会,只能听从龙熠锡的安排。
洗漱完,龙熠锡抱着贺小美去床上躺着,自己去洗澡。
等龙熠锡洗完澡出来,盯着贺小美吃了药,这才躺到床上去,准备抱着贺小美睡觉。
“你,你去隔壁房间睡。”贺小美全身紧张地看着龙熠锡,双手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不让龙熠锡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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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熠锡看到她这副警惕的样子,淡漠地说,“放心,我没有想要对你怎样。”
这样的话一出来,贺小美心里顿时又是一番滋味,是啊,他能对自己怎么样?他有裴佳乐了,有未婚妻了,这些年裴佳乐在他身边,他可能只喜欢裴佳乐……身上的感觉吧?
龙熠锡看着贺小美发愣的样子,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也没打算这会去猜测。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龙熠锡探出长臂去,将她揽进怀里。
“龙熠锡,你……”贺小美想要说什么,却看见龙熠锡抱住自己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所以接下来的话,贺小美也没有说出来。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了,贺小美看了龙熠锡一会儿,最终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这一晚,两人睡得都很安静。
翌日,早晨,两人是被电话吵醒的,龙熠锡的手机一直在响。
贺小美迷迷糊糊中,用手推着龙熠锡,说道,“龙熠锡,接电话。”
被铃声吵醒,真的有点烦。
龙熠锡“嗯”一声,伸出手去,摸过手机拿来一看,是裴佳乐的来电。
龙熠锡心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接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直接接通放在耳侧。
“怎么了?”龙熠锡问,语气也不是很好。
“熠锡,你昨晚是在工地上住的吗?你现在在工地吗?我过去找你。”电话里传来裴佳乐着急的声音。
贺小美因为就躺在龙熠锡声音,所以裴佳乐的声音,也清晰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顿时,贺小美立马睁开眼睛,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龙熠锡目光看着身边的贺小美,她的所有动作,都尽收自己眼底,一丝都没有放过。
她在意了,因为裴佳乐的声音,她紧张了,刚才身体都轻轻颤动了一下。
所以,她的心里……这会有在乎吗?
“熠锡,你在吗?你怎么不回答我?”电话里又传来裴佳乐的催促声。
龙熠锡这才收回思绪来,回答裴佳乐,“我不在工地,你不用去了。”
“那你在哪?”裴佳乐问。
“你管不着,”龙熠锡回答,“没事的话,我挂了。”
自己在哪什么时候需要给她汇报了?她算什么?
电话那头裴佳乐还说着话,龙熠锡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一旁后,龙熠锡再次将贺小美揽在怀里。
昨晚抱着她睡觉,自己现在仿佛习惯这样的拥抱,此刻还想抱着她。
可是这会,贺小美却开始挣扎起来,不让龙熠锡碰自己,“你放开我,别碰我。”
龙熠锡起初不听,固执地抱着贺小美。
但是贺小美像是拼了命似的,努力挣扎着,还试图想要坐起来。
龙熠锡一开始也没有用力道,所以这会看到贺小美疯狂地挣扎,正想要用力去禁锢时,已经来不及了。
贺小美挣脱开龙熠锡的胳膊,急忙坐起来。
“贺小美。”龙熠锡愤怒地吼出三个字。
贺小美没有说话,转身,准备下床去。
龙熠锡快速伸出手去,一把拽住贺小美的胳膊。
“别动。”龙熠锡说道,她脚不疼了?
“不要你管。”贺小美说着,依旧挣扎。
“再动一下试试。”
“我就动了,我就是不让你管。”
龙熠锡没招了,突然双手加大力道,一把将贺小美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整个人压了上去。
贺小美知道自己被龙熠锡压着了,可是就是不想和他亲近,就是不想让他这样束缚着自己,依旧挣扎着。
“放开我,你放开我。”贺小美努力地挣扎着。
双手在动,上身在动,一开始脚没有动,但是因为急迫,贺小美的脚和腿也开始动了。
“啊……”突然,贺小美疼得惨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在刹那间,蔫下去了,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表情很痛苦。
贺小美忍受着脚腕处传来的疼痛,目光怔怔地看向一旁,眼泪涌满了眼眶,最终到底是没有忍住,流了出来。
龙熠锡看到贺小美这个样子,心里有心疼,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很冰冷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不折腾了?”龙熠锡问道。
她刚才的样子简直像疯了似得,现在倒是不折腾了?
贺小美没有回答龙熠锡的话,只当他不存在一般。
龙熠锡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贺小美的回答,看着她的样子,也没有打算再反抗的意思,龙熠锡这才准备放手。
刚刚放手,龙熠锡准备从贺小美身上离开时,突然一个目光,注意到了她的脚腕处。
昨天包扎过后,就没有再流血,可是此刻……她脚腕处白色的纱布,早已经被鲜血浸染,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