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做事凭喜好,他希望三大氏族为防风氏行方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也不过是棋子而已。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洛愿不再看防风意映的神色,而是低头逗弄金狐。
“你是劝我退婚?”防风意映思来想去,蓦然出声。
“你此时退婚,空口无凭,我要是你,得了好处再肆意潇洒。”洛愿把金狐扔给意映,“玩会,狐惑人心,你得学着惑狐,想明白来找我,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哟。”
防风意映连忙接住金狐,不是退婚,听她的话也不认可自己退婚?二哥的性子自由散漫,对防风家主之位没有兴趣。况且她的身份,完全不在乎二哥是不是庶子,是不是家主。
两人走到内宅,防风意映示意朝瑶稍等,把金狐交到门口侍女手上。待里面回应才独自走进去,先向太夫人盈盈行礼,再看向涂山璟与涂山篌,“瑶儿说倘若无事,她先回。”
涂山篌连忙喊住意映,“瑶儿呢?”
“在屋外,她说无事给你们打个招呼就走。”
涂山璟看了一眼奶奶,急忙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向飞雪中独步的朝瑶拱手行礼,“瑶儿,麻烦进来一下。”
洛愿看了一眼涂山璟,走到他面前,注视着行礼的涂山璟,“小涂涂,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奶奶要是自己不愿意或者给我脸色,我可不会给你和你哥面子。”
“好。”涂山璟挺直腰身,带着朝瑶往里面走去。
太夫人注视白衣圣女慢慢走到她面前,眼神淡薄,好似对她的身份不太放在心上。
洛愿走到太夫人面前也不行礼,看了她几眼,冲着两位涂涂说道:“蛊术,还未反噬,有得解,我走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涂山太夫人没想到被圣女一眼看透,诧异须臾。
“瑶儿,解了之后可有办法救治我奶奶。”涂山璟急忙唤住朝瑶。
洛愿诧异地看着两位涂涂,“你奶奶能种这蛊,身边肯定有蛊术高手,你们问问呀。”
太夫人笑着开口:“圣女,你道破此事,可有什么说法?”
“你俩孙子爱护你,非得恳求我走一趟。老太太,我要是对你有图谋,早拿着鬼方的令牌来找你,当年先夫之事,忘了否?”洛愿甩甩衣袖,负手而去,刚走两步被太夫人唤住。“圣女留步。”
防风意映走上前将太夫人搀扶起身,太夫人缓缓走到圣女面前,微微弯腰的瞬间却被扶住。“老太太,我不受长辈之礼。我在外不懂规矩,回去老头们会骂我的。”
涂山璟与涂山篌则代替奶奶向朝瑶行礼,两人注视着朝瑶。
“圣女,当年鬼方对涂山有救命大恩,此时仅几人知道,不知圣女与鬼方是什么关系?”太夫人定定凝视圣女淡然的双眸。
“老太太,你问完鬼方,是不是还得问赤水与西陵?我出门在外,全看心情。兴趣相投,陋室之人我交好,不得眼缘.......”朝瑶看了看太夫人,“你那蛊虫顶多支撑你再活几十年,还得以五脏六腑精血为代价,你没事给自己种这么狠心的蛊做什么?”
涂山璟与涂山篌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夫人。涂山篌激动地问道:“奶奶,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奶奶,你说话啊!”
太夫人见圣女一语道破,苦涩地看着两位孙子,“圣女独具慧眼,岂能瞒得住。”
“瑶儿,求你救救我奶奶,涂山有的,你都可以拿去。”涂山璟眼中泛泪,恳求着朝瑶。
“涂涂们,不是我不讲义气。你奶奶这样,什么都不说,医师也不让一见,我独具慧眼有什么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嫌弃虫子,还得她来上手。”
太夫人疑惑地看着圣女,她怕虫子却精通蛊术?
“奶奶的医师,蛇莓儿,一定是她。”涂山篌准备把人唤进来。却看见朝瑶抬手,“慢着,此事问你奶奶,你们没权利替她做主。蛊虫没反噬,取出来很轻松,但取出来之后,你们确定你奶奶不会再动别的禁忌之术?”
“她撑着肯定有原因嘛,你们好好谈一谈。我不打扰你们家事,拜拜。”洛愿不顾两兄弟着急的神色,走出屋门抱起金狐,“走,今晚把你带回去。”
“奶奶,求你把蛊虫取出来。”涂山璟与涂山篌齐齐跪在太夫人面前,防风意映见状也赶紧跪下去,哀伤地望着太夫人。
太夫人一言不发盯着三人,片刻后背对着涂山璟与涂山篌,低声说道:“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你们答应,我愿意取出。”
洛愿走回刚才的屋子,听见里面小夭的笑声,推开门淡然地走进去,“回去吧,他家老太太不愿意治,我们回去玩狐狸。”洛愿冲小夭举了举金狐。
小夭站起身走到瑶儿面前,“太夫人到底动了什么禁忌术?”
“别问,你的身份是王姬。”洛愿看向防风邶,“你跟我走,还是住青丘。”
“跟你来,自然跟你走。”防风邶慢悠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金狐的脖颈,扔到小夭怀里,“我们俩谈情,带只狐狸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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