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营帐,被铁链锁着的陈公子看见包袱内容物,当场尿了裤子:"我说!我全说!兵部在夷国还有三条暗线..."
"嘘,"元盛把血包袱踢到他脚下,"先给你爹写封家书,就说你在边关...吃胖了。"
皇宫偏殿,柳玉燕正在听女官汇报:"...陈尚书已经'病愈'上朝了。"
"多新鲜呐。"皇后用金簪挑着灯花,"明儿早朝记得提醒本宫,该过问兵部秋饷了。"
次日午门,陈尚书面如死灰地捧着官印,身后站着二十个戴镣铐的兵部官员,柳玉燕凤眸一扫:"陈爱卿这是..."
"老臣...老臣请辞。"陈尚书声音嘶哑,"这些蛀虫...请娘娘一并处置。"
元盛看着淘汰有朝廷快报直乐:"这老狐狸,弃车保帅啊?"突然把信纸拍在案上:"去,把陈公子手指涂红,给他爹回个'平安信'。"
官道驿站,传令兵刚卸下马鞍,就被捂住嘴拖进柴房。黑衣人展开染血的"家书",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笑脸。
"被耍了!"黑衣人刚撕碎信纸,突然发现碎片背面都印着同样的字,"第三营"。
夷国使团驻地,大祭司将密信投入火盆:"告诉可汗,大魏兵部已经废了。"突然眯起眼:"等等,第三营是什么?"
陈公子被按在沙盘前,惊恐地看着元盛插上最后一面小旗:"瞧,这就是你爹卖国的路线图。"突然凑近:"想不想戴罪立功?"
京城茶楼,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要说那元盛殿下智取兵部,还得从二十车'辣椒粉'说起..."
二楼雅间,柳玉燕抿了口茶:"告诉元盛,该给陈公子换个戏本了。"
边关地牢,"恭喜啊陈公子。"元盛扔进套七品官服,"你爹给你捐了个县尉,明日启程。"
陈公子刚露出喜色,就听元盛补充:"对了,那县城在兰山脚下,听说...最近闹狼灾?"
兵部新任大堂,年轻侍郎周则正清点卷宗,突然发现暗格里有本染血的账册。首页写着:"第三营粮饷记录",落款却是陈尚书印。
"有意思..."他吹了吹灰尘,"来人!去请元盛殿下推荐的师爷!"
"大人,这账册不对劲。"师爷老赵指着泛黄的纸页,"三年前北疆雪灾,兵部报损五万石粮,可实际只运到前线两万石。"
周则蘸着茶水在案上画线:"剩下三万石的去向..."
"巧了不是?"老赵从袖中掏出本私账,"同一时间,陈尚书在江南买了三十顷水田。"
元盛展开密信,突然笑出声:"这周则有点意思。"转头对亲兵道:"去,把咱们'缴获'的那批夷族军粮账本给他送去。"
亲兵挠头:"可那上面都是狄文..."
"所以要配个翻译啊。"元盛踹了他一脚,"地牢里不是关着个夷国书记官吗?"
"下官查到兵部与夷国的交易不止铁器。"周则压低声音,"还有战马,都是打着'淘汰老马'的名义..."
元盛把玩着玉佩:"知道为什么陈公子被派去兰山县吗?"
周则瞳孔一缩:"那里有马场!"
兰山县衙,陈公子看着县丞递上的"剿狼赏格",手直发抖:"这群狼...专吃军马?"
县丞堆着笑:"可不是嘛,上月吃了夷国贩来的三十匹好马,牙口那叫一个利索..."
皇宫偏殿,柳玉燕正在批折子,突然轻笑:"陈尚书又递折子要探亲?"
女官低声道:"说是去兰山看望公子..."
"准了。"皇后朱笔一圈,"让影卫跟着,记得带上本宫特制的'驱狼香'。"
官道茶棚,陈尚书刚下马车,就被茶博士塞了张字条。展开一看:"粮三万,马五百,命一条。选吧。"
老家伙手一抖,热茶泼了满身。
边关地牢,夷国书记官正翻译账本,突然指着某页惊呼:"这不是夷文!是密码!"
元盛凑近一看,乐了:"哟,兵部还搞起谍报工作了?"突然夺过账本撕下一页:"这页单独给周大人送去。"
兵部暗室,周则对着密码页和私账比照,突然拍案:"原来如此!他们用军粮差价养私兵!"转头对心腹道:"去查查陈家在京郊的别院..."
心腹刚出门就折返:"大人!陈尚书回来了,带着一车'土产'!"
"有土匪!"陈家护卫刚喊出口,就被箭矢封喉。黑衣人掀开车帘,露出满车金锭。
影卫首领踢了踢吓瘫的陈尚书:"娘娘问您,是'突发急病'还是'遇匪身亡'?"
朝堂公审,柳玉燕把玩着金锭:"陈爱卿,解释下边关将士饿着肚子,你车里却装着军饷?"
陈尚书突然指向御史台:"是他们逼我..."
"污蔑!"御史大夫跳出来,"明明是你勾结..."
元盛在殿角打了个哈欠:"要不你们猜拳决定谁背锅?"
刑场行刑前,陈公子哭嚎着拽住周则衣角:"大人!我知道兵部银库在哪!"
周则弯腰轻笑:"巧了,元盛殿下昨天刚把银子换成石头,说要给将士们演场'大变活人'。"
边关庆功宴,元盛举着酒碗:"敬咱们周大人!"
周则却盯着新到的密信皱眉:"殿下,他们在查'第三营'..."
"查呗。"元盛把辣椒粉倒进烤肉,"反正那地方现在养的都是'特种狼'。"
御花园,柳玉燕剪断一根枯枝:"告诉元盛,该给狼群加餐了。"她指尖一弹,枝头落进写着"御史台"的锦盒。
深夜时分的兵部银库,"大人,这银锭不对劲..."库吏举着火把,银锭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灰白色。
周则用匕首刮了刮表面:"铅胎包银?"突然冷笑:"去请户部钱粮司的人来,就说...发现假币了。"
库吏一脸愕然,连忙点头应是,匆匆离去。夜色中,周则的眼眸如同寒星,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不多时,户部钱粮司的一行人被匆匆请来,看到眼前的银锭,皆是脸色大变。为首的钱粮司主事颤抖着手,仔细查验后,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