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藏品的发行平台是风痕联系的,对方听说他们是为老匠人做非遗传承,特意降低了平台服务费。两人还跟平台约定,每卖出一份数字藏品,老匠人能拿到七成收入,剩下的三成用于后续的数字藏品开发——他们计划着,等第一批藏品卖得好,就把更多老匠人的作品搬上数字平台。
发行前一天,两人在糖龙展馆举办了一场小型预览会,邀请了部分老匠人和文化界的专家。当大屏幕上出现“九转糖龙”的3D模型时,阿松师傅激动地站起来,指着屏幕说:“这就是我的糖龙!连龙尾巴上那道我当年不小心捏出来的小凸起都有!”专家们也纷纷称赞,说这种形式既保留了非遗的文化内涵,又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做了传播。
正式发行那天,两人守在电脑前,看着订单数一点点上涨。第一批十二款数字藏品,每款限量发售1000份,定价99元。不到两个小时,“九转糖龙”和“喜字糖龙”就卖光了,其他几款也陆续售罄。温如霜第一时间给阿松师傅打了电话,告诉他“九转糖龙”卖了1000份,他能拿到近七万元收入。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能靠做糖龙给家里添点收入,真是谢谢你们俩。”
更让两人惊喜的是,很多购买数字藏品的年轻人,还在平台留言询问糖龙的制作工艺,甚至有人表示想来糖龙展馆学习。有个年轻人在留言里说:“看了李婆婆的访谈,才知道喜字糖龙里藏着这么多故事,原来非遗不是老古董,是有温度的文化。”
发行结束后,两人带着结算的收入去看望老匠人。李婆婆拿着厚厚的信封,拉着温如霜的手说:“我要把这笔钱存起来,等明年春天,再做一次喜字糖龙,教村里的年轻人做,不能让这手艺断了。”周师傅则计划用这笔钱修缮家里的工作室,“以后就能在家教孩子们做祈雨糖龙了,让他们也知道咱们老祖宗的智慧。”
那天傍晚,两人走在回展馆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风痕忽然说:“咱们下次可以在数字藏品里加个互动功能,让购买者能自己给糖龙上色,说不定更受欢迎。”温如霜笑着点头:“我还想把老匠人的制作口诀也放进藏品里,做成音频,让大家不仅能看,还能听。”
路过展馆的橱窗时,两人停下脚步,橱窗里陈列着十二位老匠人的代表作,旁边的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数字藏品的预览视频。几个年轻人正围着电子屏,指着上面的糖龙讨论着,脸上满是好奇和喜爱。
温如霜忽然想起,刚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想给老匠人多一份收入,可现在她发现,数字藏品带来的不只是收入,更是让这些快要被遗忘的技艺重新活了过来。风痕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以后咱们还要做更多,让更多人知道,糖龙不只是一块糖,更是咱们的文化魂。”
夜色渐浓,展馆的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橱窗里的糖龙,也照亮了两人眼中的希望。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老匠人的故事,等着他们用数字技术,讲给更多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