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飞见状,身形如电,一个闪身便追了上去,口中厉声呵斥道:“你究竟是谁!”其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佟玲并未答话,只见数道如血般猩红的丝线,如灵蛇般朝着身后的凌若飞疾驰而去。
凌若飞见状,立刻挥动手中的刀,迅速旋转成一个盾牌,挡住了那些猩红丝雨的攻击。在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他勉强抵挡住了这诡异的攻击。
然而,就在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见那女子身手敏捷,如飞鸟一般轻盈,她迅速拎起白年归的后领,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一样,然后鬼魅般地掠上了五丈高的旗杆。
"留下!"凌若飞见状,怒喝一声,手中的刀如闪电般劈出,斩断了旗绳。然而,那女子却如同早有预料一般,反手甩出了三枚银丸。
瞬间,银丸在空中爆开,化作一片浓浓的烟雾,将整个旗杆都笼罩其中。待烟尘散尽,凌若飞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忽然轻笑出声。
身后护卫正要追击,却见宗主抬手制止:"不必。"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出唇角意味深长的弧度:"好在我早有准备。"
夜风呜咽,荒郊野岭间,一座破败的古庙孤零零地矗立着,残垣断壁间爬满藤蔓,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佟玲松开白年归的后领,黑袍翻飞,如鬼魅般飘然落地。她微微侧首,斗笠下的目光冷冽如霜,静静审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窃贼。
白年归踉跄两步才站稳,左手仍因五毒散的侵蚀而微微发颤。他抬头看向佟玲,喉咙滚动,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姐姐,美女,多谢相救……你的千幻珠,真的不在我这儿。”
话一出口,他脸色骤变,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佟玲。
佟玲唇角微勾,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哦?”
那声音似冰锥刺骨,白年归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噬魂剑,后退两步,强笑道:“姑娘,我、我……”
“千幻珠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佟玲语气淡漠,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但噬魂剑,归我了。”
白年归瞳孔一缩,手臂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姑娘,我愿为你做牛做马,但这剑……绝不能给你!”
佟玲嗤笑一声,斗笠下的红唇微启:“我不需要一个将死之人替我做事。”
她早已看出,五毒散的毒素正沿着他的经脉蔓延,若不及时解毒,不出半日,他便会毒发身亡。
白年归脸色惨白,却仍死死护着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姑娘,实不相瞒,我妹妹被月影帮的万涛石挟持,他们逼我偷你的千幻珠,又让我去万宗门取噬魂剑……只要我把剑带回去,他们就会放了她!”
佟玲眉头微蹙:“月影帮?一个不入流的帮派,竟有这般胆量?”她眸光微闪,似在思索,“他们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白年归摇头,声音沙哑:“我不知道……万涛石背后另有其人,他称那人为主上,我从未见过。”
佟玲眸色渐深,心中疑云密布。
白年归忽然双膝跪地,重重磕头,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姑娘,我对不起你!可我命不久矣,只求你……求你救我妹妹!”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噬魂剑,我给你!”
佟玲垂眸看着他,沉默片刻,忽而冷笑:“我不会答应你。”她缓缓抬手,指尖轻抚剑鞘,“噬魂剑归我,由不得你。”
白年归浑身一震,眼中光芒骤然熄灭,整个人如被抽空般跌坐在地,喃喃道:“婷婷……是哥没用……是哥害了你……”悲恸之下,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子摇摇欲坠。
佟玲眉头一皱,身形一闪,已至他身后,一掌抵住他的背心,内力如涓涓细流,逼入他体内。白年归闷哼一声,又吐出一口淤血,气息总算平稳了些。
他喘息着抬头,眼中满是困惑:“你……为何救我?”
佟玲避开他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随手抛给他:“我可不想第一个说要为我做牛做马的人,就这么死了。”
白年归怔住,随即眼中迸出狂喜,激动得连咳数声,才颤声道:“多谢姑娘!不……多谢主人!”他迫不及待地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赤红药丸,正要吞下——
佟玲忽然冷笑:“也不怕是毒药?”
白年归动作一顿,随即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咽下后,直视她的眼睛,坚定道:“不怕!从今往后,我白年归的命,就是主人的!”
佟玲眸光微动,淡淡道:“每日一粒,连服三日,可解五毒散。”
白年归点头,药力很快发作,左手的麻痹感渐渐消退,他试着握拳,竟已恢复如常。
佟玲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噬魂剑上。
白年归立刻会意,连忙道:“主人小心,剑上有五毒粉!”说着,用衣角裹住剑柄,恭敬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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