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洲城内,夕阳的余晖为古老的街道镀上一层金色。佟玲一袭紫色劲装走在前面,白年归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不时东张西望。
"主人,这连洲城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白年归凑上前,眼睛亮晶晶的,"您看那边的小吃摊,那香味......"
佟玲脚步未停,淡淡道:"办正事。"
白年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这位主子怎么总是冷冰冰的,连个笑脸都没有。"但转念一想,又暗自庆幸:"不过总比那些动不动就发火的主子强。"
两人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在一家挂着"聚宝斋"匾额的老旧典当铺前停下。铺面不大,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气息。
"店家。"佟玲推门而入,清脆的铃铛声在屋内回荡。
柜台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来人:"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佟玲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牌,"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白年归偷眼望去,只见那玉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上面雕刻的罗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玉中跃出。
老掌柜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戴上老花镜,双手捧起玉牌仔细端详。白年归注意到老人的手指在接触到玉牌的瞬间微微颤抖。
"此玉色泽通透,质地细腻......"老掌柜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干涩,"中上品,值一百钱。"
佟玲冷笑一声:"掌柜的,你确定?"
老掌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白年归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人似乎认出了什么。
"姑娘说笑了,老朽在这行当做了三十年,从没看走眼过。"老掌柜强作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佟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这玉牌暂存于此,半月后我来赎回。"
"按规矩,只存半月......"老掌柜话未说完,佟玲已经转身离去。白年归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掌柜正死死盯着手中的玉牌,脸色阴晴不定。
刚出店门,白年归就忍不住问道:"主人,您就这么把罗刹殿少主的腰牌当了?那可是......"
"闭嘴。"佟玲一个眼刀甩来,白年归立即噤声。但随即,佟玲又压低声音道:"你以为那老东西没认出来?"
白年归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您是说......"
"不出三日,消息就会传到该知道的人耳中。"佟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我们去九江。"
"九江?"白年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听说那里有飘渺楼的武功秘籍,醉月楼的美人,还有云海宫的韩宫主......"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佟玲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心里却在盘算:"是该回九江见见故人了。"她不动声色地感知着身后若隐若现的跟踪者,暗自冷笑:"鱼儿上钩了。"
与此同时,典当铺的后门悄然打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怀揣着玉牌,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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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的清晨格外明媚,金色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石板路上,两侧的药田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谷口的迎客松随风轻摆,仿佛在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
杨振庭静静地伫立在谷口,他的身影被一袭靛青色的长衫所包裹,显得格外儒雅。那长衫的颜色宛如深邃的夜空,又似静谧的湖泊,与他身上散发出的书卷气相得益彰。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不时地抬手整理一下衣襟,仿佛这每一个细节都关乎到今日会面的成败。显然,他对这次会面极为重视,因为今天是司马轩带着他的父母前来提亲的日子。
站在杨振庭身旁的杨恭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双手交叠,静静地立在父亲身侧,淡黄色的碎花裙在晨风中轻轻飘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那裙子的颜色淡雅而柔和,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清丽脱俗。
杨恭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黄玉珠钗,那珠钗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它的存在为杨恭茹增添了一丝华贵之气,却又不失清新自然。
"爹,我的发髻可有松散?"杨恭茹第三次问道,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鬓角。
杨振庭慈爱地笑道:"茹儿今日很美,不必紧张。"
杨恭茹抿了抿唇,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般砰砰直跳。昨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把衣柜里的衣裳试了个遍,最后还是小小举着铜镜帮她选定了这套鹅黄色的衣裙。她记得司马轩曾说最喜欢看她穿黄色,说像春日里第一朵绽放的迎春花。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缓缓出现在谷口。为首的司马逸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玉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旁的洛湘湘身着淡紫色罗裙,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摇曳。
"杨兄!"司马逸翻身下马,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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