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阿毛耳边,压低声音:“毛哥,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啦。”
台球厅里鸦雀无声,二三十号混混举着家伙却不敢上前。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阿毛急忙喊道,“我给你们钱。”
王兵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我们。雷子倒在地上呻吟着,大头的额头流着血,我的右手腕肿得老高。
“不好意思,”王兵的语气有些冰冷,“我们现在不要钱了!”
阿毛浑身一颤,脸色有些白:“那...那你们要什么?”
王兵没回答,转头看向雷子:“雷子,还能走得动道吗?”
雷子咬着牙,用台球杆撑着站起身:“放心吧…死不了。”
“阿杰,”王兵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带他们先出去。”
我扶起雷子,大头断后,三人踉跄着退出台球厅。透过玻璃门,我看到王兵挟持着阿毛慢慢后退,甩棍始终没离开过阿毛的喉咙。
此时,王兵挟持着阿毛,慢慢地退至门口,嘴上说着:“都别动哈,谁动我就在你们毛哥的喉咙上开个天窗!”
台球厅里地混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兵一步一步地退出台球厅。
等我们四人终于退到台球厅门口时,阿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兄弟,你们已经安全了,该放了我吧?"
王兵看着我们三人,我们身上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王兵沉声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就跟上来!”
我们交换了个眼神,转身朝城中村狭窄的巷道奔去。
身后传来阿毛故作轻松的声音:“你看,你兄弟都跑了,还不赶紧...”
话音未落,王兵突然咧嘴一笑:“毛哥,你这根毛,我真的是越看越难受,我还是帮你处理掉它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拇指和食指精准钳住阿毛嘴边黑痣上那根油亮的长毛,猛地一拽!
那根毛就这样被王兵给揪了下来,王兵一把推开阿毛,转身就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
“啊——!”阿毛的惨叫划破夜空。
已经跑出几十米的我们闻声回头,却只看见王兵像头猎豹般追来的身影。
他边跑边松开手指,边看看着手里的毛。
“敢让我兄弟挂彩,”王兵冷笑,“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台球厅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的本命毛啊!我养了整整十年!”
阿毛跪倒在地,一手捂着嘴边的痣,一手指着我们的方向,紧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给我弄死他们!为我的毛报仇!”
刹那间,二三十个黑影如潮水般涌出,杂乱的脚步声在巷道里激起回音。我们心头一紧,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