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闪过,王兵急速后仰,冰冷的刀锋还是擦着他胸口掠过。
衬衫“嗤啦”裂开,鲜血立刻在白色布料上晕开。王兵倒吸一口凉气,温热的液体顺着腹部流进裤腰。
“王兵!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混了!”水牛喘着粗气,眼球布满血丝,“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药还我,老子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呸!”王兵吐掉嘴里的血沫,任由鲜血浸透前襟,“是你不想混了!”
王兵突然暴起,踩着沙发腾空跃起。
水牛仓促挥刀,却见王兵在半空诡异扭身,甩棍反握,金属棍身“铛”地架住持刀手腕,另一只手铁钳般扣住水牛后颈,借着下坠之势狠狠将那颗肥硕的脑袋撞向墙壁。
“咚!”
令人牙酸的闷响过后,墙皮簌簌掉落。水牛踉跄后退,额头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糊住了左眼。
王兵趁机一个翻滚拉开距离,冲出门口时回身猛踹,门“咣当”一声合上,将水牛关在了办公室里。
工作室内,我们三人正被七八个混混围殴。大头右臂挨了一记钢管,却仍死死护着雷子后背。
雷子眼角开裂,正把一个混混的头往消防栓上撞。
而我被按在墙上,有个混混正抡起啤酒瓶。
“跑!”
王兵的吼声炸响的瞬间,甩棍呼啸着砸翻两人。
我们趁机撞开工作室的门,四道身影跌跌撞撞冲下楼梯。
虾子猛在楼下惊愕抬头,还没等他张嘴,我们已带着满身血迹旋风般掠过。
夜风灌进撕裂的衬衫,王兵胸前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伤口更灼热的,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