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银铃骤然响起,那声音如同丧钟,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灵魂,震得她踉跄跪倒。
膝甲砸碎的青砖之下,露出青铜镜初现时映出的婴孩襁褓残片,宛如破碎的梦境。
林寒眼神一冷,如同一柄利剑,踏碎襁褓虚影。
归墟道韵如一层神秘的纱衣,紧紧裹住霜狼金骨,混沌气则如灵动的蛇,钻入冰核,试图塑造出完美的器形。
然而,胚胎却如同一个贪婪的孩童,突然抓住流苏血煞残甲,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凝血境的污血如决堤的洪水般顺喉而下,玉骨纹路迅速被灰斑侵蚀,狼首冰核上也浮现出触目惊心的血纹。
孕器的金骨被灰血玷污,发生了可怕的异变,骨纹如狰狞的血丝般蔓延,最终凝成了一把霸气十足的战戟。
戟锋如凌厉的剑芒,挑起坠落的船桨残骸,桨片如忠实的仆从,紧紧贴在戟刃上,重塑为一面威严的血色刃旗。
旗面之上,忘忧茶馆的道痕茶渍如汹涌的波涛,翻涌着,仿佛在诉说着那如烟的往昔。
血旗如同一场狂暴的风暴席卷而过虚空,那被苏雨薇撕裂的天机红线,就像断弦的琴一样,突然间重新接续在了一起。
旗风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卷起了她那已经褪色的发丝,而当发梢触及到血旗的瞬间,神族密匙的烙印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突然间猝然熄灭。
在林寒的心口处,钥匙凹痕内,寒渊冰棺的虚影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子,瞬间分崩离析。
那些飘散的冰尘,就像点点繁星一样,在这片焦土之上凝结成了一段神秘的碑文:舍道胎者,永绝冰棺。
就在这时,林寒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他体内的道种开始剧烈地搏动起来,那声音如同擂鼓一般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
这股强大的力量,竟然牵扯着他的身体,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直直地撞向了那面血旗。
当他的掌心与血旗接触的一刹那,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戟刃,在归墟道韵的作用下,竟然如同冰雪一般迅速消融。
而那面血色刃旗,却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一样,迅速地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就如同初代血煞甲一样。
更诡异的是,旗面上的那些茶渍,此刻竟然如同潺潺的溪流一般,在他的皮下流动着。
而在他的手背处,往生殿主的冰碑残像竟然如同幽灵一般浮现了出来,那残像仿佛有着一种强大的吸力,似乎想要将他的身体完全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