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哥脸色立马变得特别狰狞,说:‘你不杀她,我们现在就弄死你!’那个戴眼镜的弟弟,二话不说就拿铁丝勒住我脖子,越勒越紧…我喘不上气,感觉快死了…没办法…我只能…答应…”
“你叫了谁?”局长的声音也凝重起来。
“一个认识的小姐,叫杨志玲。”赵美英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她之前说过想盘我的鞋店…我就打电话给她,说鞋店急着低价出手,问她要不要马上过来看看…她一听便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赵美英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场景:“她刚推门进来…那两个男人就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把她按倒…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逼她交出身上所有的钱和值钱东西…”
那把冰冷的刀被塞进赵美英手里时,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打颤。刀尖对着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杨志玲的脖子,杨志玲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求生的绝望和恐惧。
“捅!”胸口纹着青色虎头的哥哥声音像冰碴子,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刀尖已经顶在了赵美英的喉咙皮肤上,微微陷进去一点,带来刺骨的寒意。“我数三声!一!”
赵美英的手抖得像是得了疟疾,刀柄滑溜溜的,根本握不住。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就是动不了。
“二!”哥哥的刀尖又往前送了一点,赵美英甚至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刺痛,皮肤可能破了。
旁边戴黑框眼镜的弟弟阴恻恻地开口:“哥,她怂成这样,我看算了。干脆放了地上这妞,让她把赵美英捅死得了?反正咱只要一个女的‘干活’,谁死不是死?”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赵美英。哥哥的“三”字刚冲口而出,她闭着眼,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臂往前一送!
“噗嗤”一声,并不响亮,但异常清晰。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喷溅到赵美英的手腕和脸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杨志玲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脖子上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血,很快就在地上洇开一大片暗红。
没几分钟,她就不动了,眼睛还死死地瞪着天花板。
哥哥捡起刀,在赵美英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看清楚没?人是你亲手杀的!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警察要是抓了我们,你也得跟着吃枪子儿!最轻也是牢底坐穿!”
“尸…尸体…怎么办?”赵美英瘫软在地,几乎虚脱。
“简单!”哥哥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甩给赵美英和李春玲,“你俩,去买个绞肉机回来!要大的!”
等她们心惊胆战地买回来一台看着挺结实的绞肉机,尸体已经被那兄弟俩用刀肢解成了几大块。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脏器味道弥漫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他们把一条大腿塞进绞肉机的入口。机器“嗡嗡”地响起来,刚转了几圈,就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彻底卡死了,一股焦糊味冒了出来。
“妈的!假冒伪劣!”哥哥气得一脚踹在机器上,“几百块钱呢!不能白瞎了!”他眼珠一转,“你俩,把这破玩意儿洗干净,擦得锃亮的!找个理由,去店里给我退掉!钱拿回来!”
赵美英和李春玲忍着呕吐的欲望,把绞肉机里粘着的碎肉和骨渣一点点抠出来,用刷子拼命刷洗,直到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她们硬着头皮去退货,店员看着脸色惨白的两人,又闻了闻机器上残留的古怪气味,皱着眉,但最终还是退了钱。
接下来,兄弟俩亲自出马,就是后来民警查到的那次,买回了三大桶浓硫酸。他们把那些大块的尸骸扔进盛满硫酸的塑料大桶里。
刺鼻的白烟和“滋滋”的腐蚀声立刻冒了出来,味道令人作呕。有些软乎乎的内脏似乎特别难化,那个弟弟骂骂咧咧地把它们捞出来,直接丢进了烧热的油锅里。
“滋啦——!”一声爆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肉香和焦糊的诡异气味瞬间炸开,充满了整个房间。赵美英看到弟弟拿着锅铲,像炸油条一样翻动着锅里的东西。
后来赵美英低声嘟哝了一句,局长只听了一个“吃人什么的”话。
局长听到这里,猛地坐直了身体,声音都变了调:“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们…吃…吃什么?”
赵美英脸色惨白如纸:“肾…肾脏…他们从杨志玲身上割下来的…说是…说李春玲刚做完人流手术,身子虚…吃这个…大补…”她说完,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局长脸色铁青,半天没说出话,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我吓破胆了,哪敢跑?”赵美英声音发颤,“那两个畜生看我吓得魂都没了,觉得我也不敢跑,就让我回鞋店拿钱。
他们逼我把店卖了,回来入伙。还说…要是天黑前不带着钱回去,就找到店里杀了我…或者…直接去公安局告发我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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