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苏晓晴的睫毛颤了颤：“你说什么？”
“每人五千变成一万。”沈杰把纸袋放在桌上，牛皮纸摩擦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晓晴姐为这事儿跑断了腿，是我考虑不周。”他望着苏晓晴逐渐松开的眉头，又补充了一句，“我让陈景明现在去买奶茶，冰的。”
苏晓晴的手指在身侧蜷了蜷，最终还是没有再发作。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扫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员工们，突然笑了：“行啊沈总，这翻倍的钱我记你账上。”她转身走进财务室，高跟鞋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一些，“让他们半小时后到会议室，我数完钱就发。”
沈杰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发现后背的衬衫全湿了。
他望着财务室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点钞机的嗡嗡声，夹杂着员工们压抑的欢呼声。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了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就像姜雅琴课本上那些被红笔圈出的重点——
有些事，确实不能忘。
他拿出手机给姜雅琴发消息：“考完了，晚上请你吃火锅？”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一张照片。
姜雅琴站在银杏树下，手里举着一杯杨枝甘露，笑眼弯成月牙：“我买了十杯，说好的你请。”
沈杰望着照片里晃动的西柚粒，突然听到财务室里传来苏晓晴的喊叫声：“小刘！把箱子搬过来！”
他转身走向会议室，脚底的地板被阳光晒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