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生路?
王守有一瞬间的小脑萎缩。
沉吟三秒,江轻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觉得这一招如何?”
“呃……”王守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阴险。”
江轻振振有词,“不,这叫出其不意,方能致胜。”
阳光炙热,两人走过一条街,找到一个阴凉处坐下休息。
他们确定,这是一座空城,但设施与物资齐全,单单生存方面,问题不大,因为食物与水充足。
王守一边警惕四周一边认真表述,“其实……我可以尝试与暴君一战,有三成把握重伤他。”
“这点我考虑过,风险太大。”江轻坐在长椅上,身体前倾,十指相扣说,“通过老宋的试探不难看出,暴君是一个力量与速度拉满的鬼,说不定防御也强的离谱……他一拳砸碎盾牌,那样的一拳,你扛得住?”
王守摇摇头,“扛不住。”
他属于高攻低防的“演员”,暴君的一拳,是个人都扛不住。
“所以,不急。”江轻慢条斯理分析,“这次任务,我们占据优势。”
“首先,解决掉第二阵营,尤其那三个小孩,必须抓起来拷问。起初我以为是童舍的成员,可童舍的孩子敏感胆小、食不果腹、很瘦……那三人,体态健康,神情沉稳,完全不像小孩。”
“我怀疑他们是‘袖珍人’,老宋和陈叔的第九次任务,被三个‘袖珍人’坑了,险些惨死,事后我们找过,但书中世界太大,找不到。”
“其次,作为第三方阵营,我们要想办法加入第一方阵营,接着通关第一环节,才能在终局一战中,对上百分之五十力量的暴君。”
“那样胜算更大。”
“最后,任务里一定存在第四方阵营……厉鬼。”
江轻脱掉黑色外套,内搭浅色短袖,脸颊与脖颈有些粉红。
他感觉这边的天气比无序之地还要热,早上温度超三十了。
“呼……”江轻有气无力道,“今天,我们有两个任务,一是以身入局当诱饵,骗第二阵营来袭击我们,二是在封王城内找一找线索。”
“生路往往不止一条,也许有什么特殊方式,可以让暴君流血。”
“来大姨妈?”王守信以为真。
江轻扑哧一笑,声情并茂地看向王守,“我还有一个想法,或许暴君存在什么软肋,我们抓住这一点,把他气吐血。”
王守扶额,“你学坏了。”
……
公园里。
遛鸟少年费阳阳大放厥词,“没什么好纠结,第一方阵营才十人,三名男生,六名女生,一小孩……干就完了!”
“莽夫。”穿着警服的女警冷冷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选成员这件事上,本应该公平才对。然而,我们不听暴君安排,大部分人选择第二方阵营,暴君没有制止,只说了三个字……挺好的。”
众人一愣,没有去细想这事。
西装男子蹙眉,“你的意思,在暴君眼里,我们十八人与对方十人综合战力一样?”
“切。”费阳阳大声嚷嚷,“照这样说,第三方才两人,岂不是可以单挑我们十八人?”
“宋歌那边一群娘们,怕个鸡毛,爷爷我一个人就能团灭她们。”
“咳。”秃顶大叔咳嗽一声,“没必要团灭,先留两个,对吧。”
女警横眉冷对道,“任务中还想那些事,恶心。”
秃顶大叔一本正经说,“三天后肯定要杀死她们,死前别浪费嘛,尤其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人妻……真的润,你们不心动?”
费阳阳对着秃顶大叔竖起中指,“爷爷我从不欺辱女人。”
“行了。”西装男子厉声道,“商量战术,别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饥渴,自己对墙来一发。”
众人顿时噤声,秃顶大叔被驳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着牙。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女警心神不宁,“我们不能低估对手。”
西装男子靠在一个枫树上,双手揣兜,沉稳地分析:
“目前来看,那个叫林顾北的人,觉醒了某种力量类奇迹,一拳足以打碎我的‘丧钟’,这种人一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容易对付。”
“那个叫陈天岳的人,五大三粗,纹个花臂,看似不好惹,实则没什么头脑,还给人当武器使,白痴。”
“最后第一方阵营的‘王’,宋歌,奇迹‘御物’,挺嚣张的家伙,与暴君对峙中,没有表现出多强的实力,有点小聪明,仅此而已。”
女警不爽,“那些女生呢?”
不等西装男子开口,费阳阳抢先一步讲述,“都说了,一群娘们,爷爷我一个打七个,轻轻松松……我们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他们,而是——暴君!”
女警忍无可忍,“你很看不起女人?来跟我打一架,让你一只手,别说我欺负小孩!”
“来啊!”费阳阳不怂。
西装男子头大,吼道,“任务第一天就内斗,想死吗?记住,从这一刻起,我们是一个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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