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在车库门口,江梨初熟门熟路地带着江宴桉进了房子内部。
陈振强从小区保安那里得知了消息,等候在门口,一看见他们就自觉上前迎接,他在贺宥礼身边做事很多年了,和江宴桉也见过好多次,算是比较熟悉了。
彼此打了个招呼,就自然而然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就谈到了贺宥礼的手术进行得如何了。
江梨初立马慢下脚步,竖着耳朵倾听着,等听到陈振强说出手术刚刚结束,一切进行顺利的时候,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本想亲自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又碍于江宴桉还在这儿,贺宥礼又刚进行了手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就歇了这个心思。
“那哥你在这儿等会儿吧,我上去收拾行李。”
“好,去吧。”
江梨初上楼收拾东西,江宴桉漫步在客厅区域,扫视两圈屋内陈设。
贺宥礼独立很早,刚成年就搬了出来,他之前也去过他另一处房宅,并没有这么繁复奢华,这栋房子装修得完全不像是贺宥礼的风格。
忽地,他脑海里想到了什么,拧眉看向一旁的陈振强,语气沉了两分,问:“老陈,这房子不会是之前老夫人提过要买给贺宥礼的婚房吧?”
闻言,陈振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佯装怔了一下,脑子里则快速思忖着应对的说辞。
据他这么多天的观察,他们家贺少和江家小姐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不然不会每天都打电话,江小姐也不会笑得那么娇羞。
但不管他们二人是暧昧期还是低调的地下恋情,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江家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既然如此,也就轮不到他来多嘴。
陈振强讪讪笑了一下,打马虎眼道:“什么婚房不婚房的,贺少他也不在意这些。”
江宴桉看出他在糊弄自己,要是没鬼的话,也就不至于遮遮掩掩。
“哥,我收拾好了。”
江宴桉闭上想要接着试探的嘴,顺着声音,抬眼看向从家装电梯里走出来的自家妹妹,她脸上洋溢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天真清纯。
“那走吧。”
他自然而然上前接过江梨初手里的箱子,正要往外走,陈振强适时开口:“贺少让我给江伯父和江伯母买了些礼物,要不现在顺带送过去吧。”
江梨初诧异地掀眼,她怎么不知道贺宥礼提前准备了礼物?
晚辈挂念着长辈,也没什么不好收的,江宴桉点了下头:“你就别跑一趟了,直接拿到后备箱去吧。”
贺宥礼让陈振强准备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上等补品,一个后备箱根本塞不下,十几样包装盒,放不下的全都放到后排去了。
江宴桉合上后备箱的门,看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眉头轻皱了一下:“啧,他买这么多干什么?”
闻言,江梨初忍不住替贺宥礼说了句好话:“这都是贺团长的心意嘛。”
江宴桉听到她对贺宥礼的称呼,眉头皱得更紧了,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叫什么贺团长?你啊,得叫别人一声哥。”
“哈哈。”江梨初捂着吃痛的脑袋,余光瞥见陈振强偷笑的表情,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管贺宥礼叫哥?
她叫不出来。
不过她也没法当面反驳江宴桉,只能胡乱应了声。
回到家之后,江宴桉把东西全都搬进房子里后,就出门还车了,这车是他借的老丈人的,得在明天之前还回去。
邓恩昕还在家里陪着江父江母,见江梨初和江宴桉回来,就跟着江宴桉一起离开了。
邓恩昕大学学的师范专业,现在在一所小学任职,每天早上有课,今天晚上得提前备课,明天下课后她再过来帮忙。
等他们走后,家里就只剩下江梨初和江父江母,他们之前住的房间已经收拾了出来,只要铺床就可以直接睡。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江父江母本来就睡得早,再加上奔波了一整天,聊了没多久,很快就洗漱干净躺下睡觉了。
江梨初也早早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四周记忆里熟悉的模样,不免暗自惆怅了一会儿。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梨初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之前贺宥礼送她的那块表,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开店的事,难免磕磕绊绊,她就没舍得戴。
算起来,除了刚开始那一两天,也没戴过几次。
摩挲着表带,江梨初叹了口气,她很想给贺宥礼打电话,但是家里的座机早就被拆除了,根本就打不了电话,要打也得跑到街头那个小卖铺去打,但是这个点儿了,也早就关门了。
“你还好吗?”
“好想你。”
“希望一切都顺利。”
江梨初喃喃自语着,抱着手表放在胸口翻了个身,望着那扇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户,逐渐闭上了眼睛,与其东想西想,不如早点睡,明天早点出门。
可是心里装着事,哪里能那么快入睡,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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