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德这招收买人心,玩的挺溜。
让那个存心陷害的“小人”吃了瘪,卢生看着那本账册,也是露出一脸的惋惜……
他转过头,却神秘一笑,不管烧没烧吧,这账本的使命算是完成了。
苟慎长出了一口气:“夫人,没事了,没事了!刘大人把账册烧了。”
于夫人却捏紧了拳头:“没事?以后华佗阁的药材卖给谁?”
“这……这……等过段时间,大人们都忘了这事,就会又上门的。”
于夫人脸都气绿了,却是不敢大声呵斥:“狗屁,你知道我建立这些信任,用了多少功夫,让你一本账册就给毁了!”
苟慎被吓得差点跪下来,于夫人面相温和,手段却十分狠辣,他是见过的。
于夫人轻吐了一口浊气,滔天的怒火就被压了下来:“算了,赶紧善后吧,你先回医馆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账目,统统先烧了,有官员名字的任何记录,都不要留下来。”
她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再出任何纰漏,否则……”
手中杯子被她捏出道道裂痕,碎而不破。杯子看着完好的,酒水却从缝隙中漏了出来。
看来于夫人还是会功夫的。
苟慎见状,赶忙丢下伞,跑了出去,临走还瞪了卢生一眼。
卢生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膀。
他也端着酒,来到于夫人跟前:“于夫人,这酒怎么洒了啊?”
于夫人并没有搭理他。
卢生自顾地把礼品盒打开,拿出小瓶的古井贡:“来尝尝,我们家的古井贡。”
他给于夫人倒上一杯,却发现这酒杯倒进去就直接漏了出来,然后杯子才破裂开来。
于夫人看着苟慎一直出门而去,目光才收回来。
“于夫人,你怎么能用苟慎这样的人呢?”
“有何不能用的?”
“之前林大被抓,这奴才可是卖了好些消息给我,如此背刺主人,于夫人还信得过他?”
于夫人把小瓶“古井贡”拿起来,直接喝了一口酒:“那些都是我让他去做的,我有何放心不下的。”
这回答倒是出乎了卢生的意料:“哦,于夫人为何要除掉林大?你们商会也剩不下几个大佬了吧,几个老伯都离开,林大不能用?”
“不破不立。”于夫人只简单丢下这四个字。
而到底商会有什么纠葛,是某人想上位?还是倚老卖老,惹人烦?或者一山不能容二虎?
这就只能卢生自己去猜了。
“有意思,那于夫人,你就不怕苟慎也反咬你一口?”
“不会咬人的狗,养来做什么?只要有鞭子,就不怕他咬!”
……
两人各自又喝了一口酒,也没什么聊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只能继续听三个老头吹拉弹……
于夫人看了看卢生:“我倒是挺好奇,卢掌柜是如何偷到那账本的?果真好手段啊。”
卢生一脸无辜:“没有偷啊?”
于夫人冷笑一声:“卢掌柜,这就没意思了。”
……
州府距离华佗阁很近,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苟慎一小会功夫也就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走到于夫人座位旁边,小声禀告道:“夫人,那红色账本没丢,还在华佗阁放着呢!”
于夫人怒视卢生:“你……那本红色账本是你仿造的?”
“对啊,我有一朋友,在钻研印刷术,我就让他印着玩,练练手……”
这次于夫人才真的是被气着了:“卢掌柜,好算计!”
那可不,用一本假账本,让所有达官贵人对华佗阁失去了信任,关键是你去解释也没人听了,你说账本没被偷?那也没有证据啊?账本都让知州大人给烧了。
……
一场冬至宴下来,除了于夫人,大家都很高兴:
刘从德收了礼,又烧了官员把柄,大肆收买了人心;
官员们虽然虚惊一场,却有了共同的把柄,以后就更团结了。
卢生宣传了回春券,还排挤了对手,亳州今年的礼品售卖,估计能又上一个新台阶,
只有于夫人,恐怕这药材礼品的生意,再没办法做了……
散场时,官员走到于夫人面前,还纷纷表示不满:
“于夫人,我不知道今天你闹的是哪一出,不过这华佗阁,我们是不敢再光顾了。”
“没想到华佗阁还有这个习惯,这是记账吗?这是想把大伙儿都拖下水吧?”
“于夫人,好自为之。”
于夫人也不能多解释,她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多说无益,只能赔罪道:“改日贫妇一定亲自登门赔罪,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冬至之后,很多人已经在准备年节了,卢生家的各中买卖如火如荼,日进斗金。
而反观华佗阁,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就连刚生产出的阿胶也是无人问津,花了大价钱做出来的东西,最后全成了压仓库的玩意儿。
于夫人却没有太多动作,各个衙门的衙役来过几次,在店里搜寻一番,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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