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熊尸体可是好东西,除了熊胆被卢生取走,这熊掌也被贺兰去病给砍了下来。
大家还想把熊肉也分而食之。
十夫长却阻止道:“差不多得了!天都黑了,一会儿要是招来草原狼,咱们都得玩完。”
十夫长毕竟多吃十几年的干饭,还是能拎得清轻重的。
于是,一行人还是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总算是平安无事到了烽燧堡。
这烽燧堡是党项人修在边境上的堡垒,驻扎着一支七八十人的队伍。
这也不是什么坚固的碉堡,就是一个四面没窗户的院子,房间有土砌的,也有石头垒的。
北边修了一个三层的高塔,可以眺望远方。
南边则放置一个厚木门,便于大家进出。
卢生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贺兰去病打了个呵欠:“卢生,要不要去我们营房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想去换货铺子先看下。”
这烽燧堡里,有一个换货的商人,他常年驻扎于此,倒是给牧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就是这人嘛,有点……
卢生推开换货铺的门,天已经大亮,屋内却是昏暗破旧,门槛被虫蛀得快散架了,他也舍不得修缮。
商人名叫“葛朗公只”,他也起的挺早,已经在算账:“上面去掉一个八,下面去掉一个八,合起来这不就对了?”
“老葛朗,你在念叨什么呢?说灯谜吗?”
葛朗公只,年纪虽然只有四十多,却长得满脸皱纹,他抬头瞅了一眼,额头上全是褶子。看清是卢生,并不想搭理他。
卢生只能自说自话:“你房子这么暗,怎么也不点个灯啊?”
老葛朗总算是回话了:“点灯,点灯!你出钱啊?”
老葛朗还真能干出这种事,他帮人看货,不管别人卖不卖,都要收五文的灯油钱。
卢生走到窗户边:“那你好歹开着窗户啊!”
卢生好心去开窗户,那木窗却是连接不稳,直接滑落下来!
“ 你这兔崽子!让你动了吗?赔钱!”
哎……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卢生倒也不怕,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看我像有钱的吗?讹人还专挑穷人?”
老葛朗可不管这些:“那下次换货的时候,我得扣东西!”
“行,行,行!咱说正事,让你帮我卖些药材,你问了没?我可没骗你,那些都是好药材,能卖大价钱的!”
“我说了,这事你别找我了,百夫长交代过的, 不能帮你换东西!”
“凭啥!都是东西,他们能换,我就不能换?”
“这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囚徒有钱就会想跑!你这人要是有了钱,肯定会想坏主意逃跑啊,那能给你换吗?”
“再不换点钱,我都吃不上盐了,昨天羊又死了十几只,再过个把月,我真要饿死了。”
“关我啥事,你饿就饿呗!”
“那我要是饿死了,百夫长不是就惹麻烦了吗?”
老葛朗思考了一下:“是哦,那是他的麻烦,关我啥事?”
这老葛朗是油盐不进啊,总之,就是不肯帮卢生换药材。
“嘿,你这人也太冷血了!难怪断子绝孙!”
老葛朗是个老光棍,打人不打脸啊,这是直接拿刀往老葛朗肺管子里捅。
老葛朗直接发飙了,指着卢生:“卢生,你个小王八蛋!你也别不知好歹,你让拓跋家女人带来的羊皮,我给你换了没有?只是这药材确实太显眼了,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你一个挖那些玩意儿,我给你一换,不就露馅了!你少给老子惹麻烦!”
说得卢生都有点愧疚了,原来老葛朗还一直在暗地里帮自己?
卢生打了个呵欠:“我昨天一宿没睡,先在你这里眯会儿。”
“那不行,那得给钱。”
卢生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直接丢给老葛朗:“从这里面扣。”
老葛朗慌张接过,入手还是温暖湿润的,仔细看了看,才惊奇道:“熊胆,你小子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啊?都能打熊了?”
卢生打了个呵欠,直接瘫坐在老葛狼的躺椅上,躺椅垫着羊皮,十分的软和,他安然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又被推开:“老葛朗,百夫长让你去看看,有几个牧民推来一车东西,让你去掌掌眼!”
老葛朗一脸的不耐烦:“什么东西?让他们拿来店里不就可以了。”
“是一整车的香料,说是牧民在荒漠边缘发现的,一队大食商人,可能是遇上风沙迷路了,人都死了,牧民就把物资都收了,想来烽燧堡换东西。”
一车的香料,那可是大买卖,老葛朗也有些激动了:“走,走,走,去看看。”
卢生自然也是醒了:“你等等我啊,有好东西我也想看看。”
他得赶紧追出去,如果是一车的药材,说不定他还能捡个漏。
……
烽燧堡门口,几个牧民衣着破烂,蜷缩的在墙根,面前是一辆马拉的板车,上面码放着一整车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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