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块巨大且沉甸甸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压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山东东昌府的江面上,雾气弥漫,如浓稠的牛乳肆意翻滚,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将江面的真实景象遮得严严实实。数十艘蒸汽战舰如幽灵般悄然集结于此,庞大的舰身隐匿于夜色之中,只隐隐透出一些模糊的轮廓,恰似潜伏在黑暗深处、蓄势待发的巨兽。战舰上的烟囱里,偶尔喷出几缕淡淡的烟雾,那烟雾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这些巨兽轻轻吐出的气息,为这寂静而神秘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在那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出征”呐喊声中,苏明博稳稳地骑在高头大马上。他神色凝重而坚定,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如汹涌洪流般奔赴战场的大军,心中五味杂陈,满是对胜利的强烈渴望,同时又夹杂着对将士们深深的担忧。他深知,这是一场足以决定天下命运的关键征程,每迈出一步,都如同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与严峻的挑战。
赵普军团会同水师一部,正以磅礴的气势向着山东东昌府迅猛进发。他们所乘坐的蒸汽战舰,宛如黑色的庞然大物,在江面上破浪前行,一往无前。战舰的烟囱中源源不断地喷出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在天际蜿蜒盘旋,勾勒出一幅充满强烈压迫感的震撼画面。
舰队抵达东昌府江面后,战舰上顿时旗号林立,各式各样的旗帜在呼啸的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向对岸的敌军发出挑衅的信号。甲板上,赵普身着厚重且坚实的战甲,那战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有条不紊地巡视着四周。
身旁的副将微微皱着眉头,一脸谨慎,小心翼翼地向赵普问道:“将军,咱们这声势得造多大才恰到好处?”
赵普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语气沉稳且果断地说道:“动静一定要足够大,要让对岸那些敌军深信我们将在此处强行渡过黄河。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夸张,以免引起他们的警觉和怀疑。传令下去,等天一亮,就立刻开始鸣炮示威,把所有旗号全部展开,一定要营造出大军铺天盖地压境的强大气势。不过,咱们也要注意隐蔽一部分兵力,以防敌军突袭。”
“是!”副将领命后,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去传达赵普的指令。
不多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微光如同纤细的丝线,缓缓穿透了那厚重的雾气。随着一声划破长空的令下,蒸汽战舰上顿时炮声轰鸣,如雷霆万钧之势响彻江面。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天空,带着毁灭的力量落入对岸的江滩,瞬间炸起一道道冲天的水柱,仿佛是江面上突然涌起的白色巨峰。
随着一声声威严的令下,火炮齐鸣,那轰鸣声震得江面波涛汹涌,水花如暴雨般四溅。火光与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浓密的云雾,营造出一种大军即将于此地强行渡河的极度紧张氛围。这一壮观且极具威慑力的场面,成功地吸引了敌军的全部注意力,大量敌军主力如潮水般迅速向东昌府集结。与此同时,战舰上的旗号纷纷迎风展开,五彩斑斓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其中那面醒目的“苏”字大旗,更是在风中肆意飘扬,仿佛在向敌军宣告着苏明博军队的强大与不可侵犯。然而,在这一片张扬之中,赵普也按照计划,悄悄隐匿了一部分兵力,以备不时之需。士兵们齐声呐喊,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响彻江面,仿佛真的要即刻发起渡河攻击。
对岸楚淮安军的营地中,士兵们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猛地惊醒,顿时一片混乱。一名哨兵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冲进营帐,声音颤抖地大声禀报:“将军,不好了!苏明博的军队在东昌府江面大规模集结,正疯狂地鸣炮示威,看样子像是要不顾一切地强行渡河!”
楚淮安的守将张威,原本正在营帐中闭目养神,听闻此消息,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迅速起身,披上那件象征着威严的战甲,大步走出营帐。望着江面上那气势汹汹的蒸汽战舰,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如墨。
身旁的谋士李平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军,苏明博此次来势汹汹,锋芒毕露,恐怕来者不善啊。我们要不要立刻调派重兵进行防守?”
张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苏明博向来诡计多端,狡猾如狐,我看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必定暗藏蹊跷。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派侦察兵去探明虚实,再做定夺。若情况属实,可从周边据点抽调一部分兵力前来增援,但切不可调走过多,以免其他地方出现疏漏。同时,密切关注其他地段的动静,千万别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是!”李平领命,迅速去传达张威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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