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党羽,按罪行轻重,或斩或流或罢官抄家,无一幸免!
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就此落下帷幕,京城的天,似乎都因此清明了几分。
处理完赵誉一案,徐锋从大理寺出来,已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连日的操劳,便是他有阅读系统补充气血,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行至一处街角,一驾看似普通的青布马车停在路边。车帘微动,一人缓步走了下来。
“徐王爷,留步。”
徐锋闻声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拱手:“肃王殿下。”
来人正是肃王赵祁。
他今日未着王服,只是一身寻常的锦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本王正想着要不要去府上寻你,不想在此处便遇上了。”
肃王笑容不减,语气却带着几分郑重。
“不知殿下寻臣,有何要事?”徐锋心中微动,肃王此刻寻他,绝非闲聊。
肃王负手而立,目光望向远方巍峨的宫城,轻轻一叹。
“京中之事,已暂告一段落。陛下年幼,日后,这朝堂内外,便要多多倚仗摄政王与诸位股肱之臣了。”
他话锋一转,“本王……也该回沧州了。”
回沧州?
徐锋何等敏锐,瞬间便明白了肃王的用意。
肃王手握重兵,又是皇叔,长留京中,确实会让小皇帝和某些人心中不安。
他主动离去,既是避嫌,也是对新朝的一种支持。
“殿下深明大义,徐锋佩服。”徐锋由衷地赞了一句,“沧州乃国之北门,亦需殿下坐镇。殿下此去,一路保重。”
肃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他深深看了徐锋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
“徐王爷少年英才,锐气逼人,这是好事。但有时候,过刚易折,锋芒太露,也需审时度势。这朝堂,终究不是江湖。”
徐锋心中了然,肃王是在告诫他,如今位极人臣,更要小心行事,莫要树敌太多。他郑重颔首:“多谢殿下指点,徐锋铭记于心。”
两人又简单交谈几句,肃王便登车离去,马车辘辘,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
徐锋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翌日,新朝的第一次正式早朝。
金銮殿内,百官肃立。
御座之上,新帝赵承煜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头戴通天冠,小小的身躯端坐其上,努力摆出帝王的威严。虽然尚显稚嫩,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透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定与沉静。
而在百官之首,丹陛之侧,比传统意义上的丞相之位还要显赫的位置,昂然站立的,正是摄政王徐锋。
他身姿笔挺,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又如同一根支撑天地的砥柱。目光扫过阶下百官,带着无形的威压。
“咚——咚——咚——”静鞭三响,朝会开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响彻整个太和殿。
紧接着,又是一阵更为整齐划一,却同样饱含敬畏的声音响起: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皇帝看着身旁这位年轻的摄政王,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而徐锋,则望着这满朝文武,望着这金碧辉煌的殿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大乾,这天下,我徐锋,定要让它换一个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