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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被他看得浑身发僵,攥着衣角的小手不住地颤抖。

她偷眼瞥见洪婉清站在门边,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过来。” 洪鸷壑朝她勾了勾手指,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洪婉清看着有些僵硬的洪婉宁,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宁宁乖,就按姐姐前段时间示范的那样做,好好做,知道吗?”

如果不听话,下一刻便是死。

洪婉宁眼睛里蓄满泪水,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走到了洪鸷壑面前,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温凉的地毯上,洪婉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却没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正好遮住眸子里翻涌的恐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疼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 姐姐说过,动作慢了会挨打的。

她像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依着记忆里的规矩缓缓俯下身,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檀香,混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木质气息,是洪婉清天天为其洗澡并喷了香水的效果,可这洁净的香气却让她胃里阵阵发紧。

手指触到沙发边沿的瞬间,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随即又强迫自己稳住。

指腹顺着纹路轻轻向上,动作生疏却带着刻意练习过的轨迹,像在完成一道早已背熟的工序。

耳边传来洪鸷壑满足的呼吸声,那声音像冬日湖面冰层碎裂的闷响,让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眼角的余光瞥见洪婉清依旧站在门边,身影被窗棂切成几块,像幅褪了色的画卷。

洪婉宁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地下室,姐姐拿着竹尺敲着手心,一字一句教她规矩时的模样:“腰要弯得再低些,呼吸别太重,爷爷最烦吵闹。”

当时地下室的霉味呛得她直咳嗽,此刻这奢华房间里的香气,却比霉味更让人窒息。

她的动作渐渐流畅起来,像是被反复上了油的齿轮。

每一次抬手,每一次俯身,都精准地踩在无形的节拍上,只是攥在身侧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

洪鸷壑的呼吸越来越沉,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绵长,偶尔夹杂几声含混的赞许,像在评价一件合心意的器物。

廊外忽然传来钟摆敲响的声音,一下,两下,敲得她心口发慌。

她悄悄抬了抬眼,看见洪鸷壑微阖的眼皮底下,眼珠正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转动,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是否温顺。

膝盖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可她不敢动,只能维持着那个卑微的姿势,直到听见洪鸷壑沙哑地吐出一个 “退” 字。

起身时她趔趄了一下,扶着地面的手撑得太急,指节撞在地板上发出轻响。

这细微的声音让她瞬间僵住,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锃亮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直到洪鸷壑没再说话,她才敢抱着手臂,一步一步挪向门边,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单薄的衣衫上,凉得像敷了块冰。

——

浅柏科技。

蓝羽正在电脑前奋力地敲打着,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轻扬的手机铃声。

屏幕上显示着醒目的四个大字:念念宝贝。

蓝羽斜眼睨了一眼,划过接听,顺手点了一下喇叭图标,听筒里传来女人特有的娇媚声音。

“宝贝,最近在忙什么呀?”

蓝羽敲键盘的手指顿了半秒,屏幕上的代码数据流还在飞速滚动。

“上班加班,打工,当社畜,做牛马。” 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指尖在 Enter 键上轻轻点了点,运行成功的提示框跳出来,才松了口气往椅背上靠。

“宝贝,你说这话,好意思吗?”

萧念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里裹着嘲讽:“你一个资本家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没天理的话的?”

蓝羽捏了捏眉心,目光扫过桌角堆着的文件。

“我的千金大小姐,资本家也得干活啊。”

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呢,今天又去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