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凑合着过起了神仙眷侣(罗子浮单方面认为非常幸福)的日子。
某天,翩翩的神秘闺蜜花城娘子前来串门。
这位花城娘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走起路来一步三扭,媚眼乱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撩我”的信号。
堪称行走的荷尔蒙发电机,还是大功率那种。
罗子浮的哈喇子差点流了一地,眼睛都看直了。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寻思着,家花不如野花香,何况这野花还是SSR级别的稀有品种。
趁着翩翩去厨房(用树叶)精心烹制下午茶的宝贵功夫。
罗子浮搓着一双油腻腻的手,就想对花城娘子来个“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比如“哎呀不小心撞到你”之类的老套戏码。
他刚伸出那只着名的咸猪手,还没碰到人家华丽的衣角。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
他身上那件翠绿丝绸劲装,瞬间又变回了四片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破烂芭蕉叶。
某些关键部位凉飕飕的,毫无遮掩。
花城娘子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
她努力憋笑,脸都憋红了,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罗子浮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石化。
他赶紧夹紧双腿,心中疯狂默念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女都是红粉骷髅”。
那几片调皮的芭蕉叶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变回了衣服的模样。
自那以后,罗子浮老实多了,看见漂亮姑娘都恨不得绕着地球走。
不久,翩翩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保儿,希望他能保佑罗子浮别再犯浑。
保儿这娃,打娘胎里就自带最新款顶配WiFi。
聪明得不像罗子浮亲生的,邻居都这么说。
罗子浮在山里蘑菇都采秃了好几片山头,又开始想念山下的花花世界。
主要是想他叔父那一口祖传秘制的红烧肉了,馋得他夜夜流口水。
他找到翩翩,开始日常磨叽。
“老婆大人,咱们下山看看我叔呗。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肯定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想我呢。”
翩翩又翻了个优雅到极致的白眼,眼白面积占了全脸的三分之二。
“我是仙女,仙界有严格的KPI考核制度,不能随便下凡拉低我们仙界的平均仙力值。懂?”
这事儿就这么黄了,罗子浮只好继续啃树叶饼。
转眼间,保儿也长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智商常年碾压他那不靠谱的爹。
他还娶了花城娘子的宝贝女儿江城当媳妇,也算是亲上加亲。
江城也是个妙人,心灵手巧,夫妻俩日常就是研究怎么孝顺(头疼的)公婆。
比如给翩翩发明全自动梳头打辫子一体机。
给罗子浮定制防走神防看美女智能头盔,效果显着。
又过了不知多少个春夏秋冬,罗子浮的思乡病又双叒叕犯了。
这次是重症晚期,药石罔医那种。
他抱着翩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
“老婆,我真想家了,想我叔,想我发小二狗子,想村口卖豆腐的王寡妇……”
翩翩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老公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典范。
仙气是一点没沾上,俗气倒是与日俱增,越来越浓厚。
“罢了罢了,你这凡夫俗子,注定是没指望位列仙班了。”
“你儿子保儿倒是命里带金元宝的,回凡间也能混个风生水起,当个土财主不成问题。”
她随手从院子里的树上揪下几片巨大的叶子。
“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就剪成了三头栩栩如生的毛驴。
翩翩对着叶子驴吹了口仙气。
那三头“树叶牌”毛驴立刻活蹦乱跳起来,只是叫声有点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罗子浮大喜过望,带着儿子儿媳,骑着这三头环保节能还不用喂草料的“树叶牌”毛驴。
嘚嘚瑟瑟,浩浩荡荡地下山还俗去了。
刚一脚踏进自家县城的地界。
罗子浮身上那件仙气飘飘、刀枪不入的绿锦袍“唰”地一声。
又变回了大家喜闻乐见的芭蕉叶套装,还是丐帮长老专属的破洞限量版。
他那件温暖牌云絮棉袄里的云絮,也仿佛听到了下班铃声。
“咻”地一下,集体辞职不干,化作几缕青烟飘回天上去了。
罗子浮光着膀子,下面围着几片勉强蔽体的叶子。
在县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迎着寒风瑟瑟发抖,造型极其拉风。
罗子浮的叔父罗大业,早些年就从国子监光荣退休。
回乡发挥余热,当了个夕阳红广场舞天团的领队兼首席DJ。
他一直以为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早就化作春泥更护花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冷不丁看见罗子浮带着如花似玉(虽然现在是树叶清凉装)的儿媳。
还有一个看上去就比他爹聪明伶俐的孙子(保儿)站在自家破败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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