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趁机传音给安幼舆:“快跑!往东边跑!别回头!”
安幼舆撒腿就跑,跑出几步,又回头,对着那头小肥猪喊:“小獐子!我的小獐子!别怕,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就算你变成烤全羊…呸,烤全猪,我也要把你的骨灰带回去!”
小肥猪熊大成:“哼唧?”(你说啥玩意儿?)
花姑子扶额,这书呆子,没救了。
安幼舆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一个水潭,差点淹死。
等他湿淋淋地爬上岸,就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眼神勾人的美女蛇——水三娘,正对着他舔嘴唇。
“小哥哥,跑这么快做什么?奴家这里有好玩的哦。”
水三娘媚眼如丝。
安幼舆吓得一哆嗦:“女菩萨饶命!我不好吃!我肉是酸的!”
就在水三娘准备对安幼舆“做点什么”的时候,花姑子如同神兵天降。
她趁着水三娘注意力都在安幼舆身上,一个漂亮的“饿虎(獐)扑食”,从水三娘的七寸之处,偷走了她修炼多年的元丹,然后一口吞下。
瞬间,花姑子身上霞光一闪,原本只能在夜间化形的她,现在白天也能维持人形了,只是脸色还有点发青,像是刚吃了个过期的灯泡。
水三娘失去元丹,尖叫一声,打回原形,变成一条水桶粗的大菜花蛇,灰溜溜地钻水里跑了。
熊大成被赎回熊府后,虽然变回了人形,但脑子好像被猪拱过,非说一切都是安幼舆干的。
县令熊雄一听,大怒:“好你个安幼舆!竟敢勾结强盗,还把我儿变成猪!来人,给我抓起来,秋后问斩,不,现在就斩!”
安幼舆被五花大绑,打入大牢,内心一片悲凉:“我太难了,我只是想救个小动物而已啊!”
花姑子得知安幼舆有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找到了自己的好闺蜜——修炼千年的竹妖陶醉。陶醉是个技术宅,平时就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法术。
“陶哥,救命啊!我家那口子……呃,不是,我恩公要被砍头了!”
陶醉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莫慌,区区凡人县令,看我‘傀儡大法’!”
当晚,县令熊雄正在签发安幼舆的斩首令,突然浑身一震,眼神变得呆滞。
他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写道:“兹安幼舆,品德高尚,乐于助人,救猪有功,实乃我县楷模,特赦免其一切罪责,并赏银……一文,以资鼓励。钦此。”
写完,还盖上了县令大印,然后自己嘟囔:“我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昨晚小妾给的补药太上头了?”
安幼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放了出来,手里捏着那一文钱,感觉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
安婆婆见安幼舆整天不是对着画发呆,就是往山上跑,画的画还老是出幺蛾子,终于忍不住了。
她拉着安幼舆,老泪纵横:“儿啊,其实你不是我亲生的!”
安幼舆:“……”妈,这剧情我熟,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是哪个被贬下凡的神仙,或者流落民间的皇子?
“你爹娘当年因为得到了一支神笔,画啥有啥,结果招来了同门师兄弟的嫉妒,被他们围殴致死,那神笔也不知所踪了!”
安幼舆:“……”好吧,这个剧情不太一样,但好像更刺激了。
他失魂落魄地上了山,不知不觉来到一处雅致的宅院,匾额上书“章宅”二字。
他推门而入,就看见一个少女正在院中逗弄蝴蝶。
那少女回眸一笑,安幼舆当场石化。
这不就是他天天梦里那个抢他被子,还老说他脚臭的姑娘吗!
花姑子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了个废弃宅院当临时据点,就能撞上这个傻书生。
“你……你你你……”安幼舆指着花姑子,你了半天没说出下文。
花姑子噗嗤一笑:“我什么我?不认识我了?昨天梦里你还说我做的拔丝红薯不好吃呢!”
两人(一妖)相视一笑,电光火石间,仿佛有无数粉红泡泡在空气中炸开。
他们情投意合,干柴烈火……咳咳,是情到浓时。
花姑子扯了两根狗尾巴草,编成戒指,给安幼舆戴上一个:“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呃,我的獐了!”
安幼舆也给花姑子戴上:“你也是我的……我的小可爱!”
两人就在附近一个山洞里,对着一块长得像月老的大石头拜了天地,简单粗暴地完成了婚礼仪式。
但好景不长,花姑子掐指一算(跟陶醉学的半吊子算法),发现他们人妖殊途,天理难容,强行在一起,安幼舆怕是要折寿。
她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幼舆,啊——张嘴。”
安幼舆乖乖张嘴。
“这是我特制的忘忧草大力丸,吃了能让你忘记一切烦恼,每天开开心心,还能强身健体,一夜七次……呃,我是说,一觉睡到大天亮!”
安幼舆傻乎乎地吞了下去。
然后,他就把花姑子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只很凶的獐子一直在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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