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宇习惯性地为程实拉开椅子，等她坐稳后，才绕到她的对面落座。
从侍者手上接过菜单，杨泽宇目光在菜品上快速扫过，说道：“来份法式红酒烩牛肉和香煎鹅肝。”
“好的，先生。”立在一旁的侍者快速记下菜品名字，微笑着问道：“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来一份牛排和意式海鲜汤。”杨泽宇翻着菜单，补充道：“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焦糖布丁。”
“好的，先生，请问还需要再加点什么吗？”
“不用。”杨泽宇合上菜单，递给一旁的侍者。
侍者拿着菜单离开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杨泽宇伸出手，握住程实放在桌面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
“什么事？”程实见他一脸严肃，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我家公司是从事建筑行业的。你也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房地产泡沫会破裂。”杨泽宇收回手，双手交握放于桌上，若有所思：“如果不转型，以后我们集团的处境会十分艰难。”
“那确实。”程实点点头：“所以你决定转型？”
“嗯。”
“你打算往哪方面转型？”程实问道。
这时，侍者端上来前菜，那是一份精致的摆盘，一片薄如蝉翼的火腿，搭配着新鲜的蜜瓜，色彩的碰撞犹如艺术品一般。
但是杨泽宇和程实都没有碰那盘艺术品。
“你觉得我应该往哪方面转型？”杨泽宇看着她问道。
“嗯……”程实摸了摸下巴：“往新媒体那个方向发展试试？”
“英雄所见略同。”杨泽宇露出了笑容。
主菜陆续上桌，红酒烩牛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牛肉炖煮得软烂入味。五分熟的牛排鲜嫩多汁，搭配上特制的酱汁，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相信你对‘音符’平台应该不陌生。”杨泽宇拿起刀叉熟练地将牛排切成小块，放到程实面前的盘中。
“当然，那可是短视频行业的巨头，如果能在它还没有彻底火爆之前收购那家公司，以后肯定大赚。”程实叉起一块牛排，放在嘴边吹了吹：“但是现在还没有音符呢。”
“虽然没有音符，但是那个开发团队的公司在这个时间段已经存在了。”杨泽宇放下刀子，叉起一块牛肉，却没有立刻放入口中：“实际上，前不久我找过那个公司的创始人。他们正处于B轮融资无人问津的尴尬境地。”
“那这岂不是天赐良机？”程实将吹凉的牛排含入口中，细细咀嚼。感受着舌尖上散开醇厚滋味，她眼睛发亮，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递到杨泽宇面前：“这个真好吃，不愧是你选的餐厅，你快尝尝。”
杨泽宇直接张嘴咬住，嚼了几口吞下：“我确实有直接收购他们公司的打算。但是这家公司并没有上市，而且股东不同意被收购，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噢，原来不是有钱就能随意收购别人的公司啊。”程实说道。
“当然不是。”杨泽宇伸出手为她擦去嘴角的酱汁，又将沾了酱汁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舔了一下。
动作过于自然，两人对此都没有感到奇怪，仿佛习以为常。
“既然收购行不通，你打算怎么办？”程实问道：“直接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