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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嘿!从前有座山 > 第517章 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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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对于认亲之事没有直接回答,有些事需要齐钰自己去了解,当阿娘的不好责怪自家儿子,出于善良所产生的想法。

皇后认亲,那需要查清楚对方的家室,还要册封,赐予封地,这可不是喝上一杯茶,就能定下来的事情。

皇后娘娘拍拍齐钰的手臂,眼神温和的看着齐钰道:“有如此善待身边人的心是好的,但皇家注重礼仪规矩,不是为了彰显尊荣,而是上下尊卑遵规守礼,是一国一州,一县一家的秩序准则,上行下效,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皇室,人不威则不重。”

齐钰知道自己阿娘在教自己为君之道,齐钰无意反驳,很听话的笑着应承着,齐钰不仅是将满二十岁的皇子,还有着原身几十岁的沉淀。

对于身边的人,乃至谭启纶等人,都不存在高高在上的呵斥,也不存在刻意营造的上下尊卑,齐钰能感觉出来大家对自己的尊重,也能感觉孩子们对自己的亲昵,彩儿和果儿朝颜等人对自己的依赖,这样相处齐钰感觉很舒服。

两日后,楚州的红线传来信报,晋王妃带着一众王府的随从,已经到了楚州,不日将乘船赶往贺州,谭启纶则和政务司的官员过境徐州,开始指导徐州的新政实施。

林奉鹿抵达楚州后,整合军备与连诚二人兵分两路,从陆路和水路同时对惠州展开进攻,仅在火炮对惠州的通县县城,做了一次炮击后,倒塌的城墙,和半甲如风的钢刀,就让通向惠州州城的一府四县,再见到黑色战甲汇聚,金色旗帜飘扬的一瞬间,城门大开。

守城的兵士直接就放弃了抵抗,或是县令逃亡,或是县尉被杀兵士祈降,惠州的各府收复之快令人诧异,有的县城直接是百姓在看到官员大户逃亡后,直接开了城门。

齐钰早期的宣传渗透可谓用心,百姓们私下传颂的最多的,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打倒一切压迫,让百姓安宁祥和。

同样这也离不开红线和无尘司,对于三州政策和三州百姓现有生活的描述,游商,乞儿,逃兵,投亲,花样尽出,可是目的一致,那就是告诉百姓,魏王的军队对百姓秋毫无犯,是百姓的子弟兵,作战勇猛军纪严明。

而林奉鹿和连诚对军队的要求也是这样,在清理各方势力的同时,公安司已经开始接受举报,地痞流氓恶势力,法办严办重办。

军队开始在离开前,帮着百姓修缮房舍,清理暗沟清扫路面,官员开始人口造册,那些作恶地方的豪族和官员,即使逃亡也早在无尘司的监控之下,轻骑配合无尘指引,早在各县之间必经之路藏匿的斥候营,成为阻击各方逃亡的杀神。

被押回各县的官员、豪族,还有那些靠着官府欺压百姓的势力,在公审后杀的杀,判的判,资产清理,土地分发,对于一些苦主的赔偿,都是在最短的时间,就完成了全部的工作。

投诚的军队打散,编入教导大队,留下新的公安司治理县城,官员开始一家一户的排查探防,恢复民生,恢复秩序,可以说三州的模式,很快就套用在惠州的各县。

林奉鹿和连诚的两支军队,一直逼近州城惠洲,惠州大营的主将安德辉,此时躺在床榻上,虚弱的脸庞上双眼已是满眼血丝。

一封封的军报犹如一座座大山,彻底把安德辉给压垮了,各地的折冲府和守备军,被人家一阵风般的清理,甚至连基本的抵抗都做不到。

而惠州大营派出逼近楚州的一万步卒,被人家从水路突破封锁,直接被包围在迪县的军寨里,仅是一千多的重甲骑兵,在火炮的延伸下,冲进军寨的大门。

一路杀进主军帐,自家那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将领,还未提枪上马,就被对方用连弩射成了刺猬。

自己虽是惠州大营的主将,可是自己知道,惠州大营的官兵对于自己这个将军,说是服从不如说是敷衍的应承,没有战事时,自己就是被捧着完全架空的泥胎。

有了战事自己的调派,根本就是一句空话,整个大营都在副将罗宗管控之下,那是罗候的长子,惠州大营本就是罗候的嫡系,自己就是个被捧得高高的替罪羊。

而今两路军队直逼州城,守备军主将安于斋,看着城外那黑压压的军阵,还有军阵前那一字排开的铁疙瘩,知道那就是砸碎通县城楼的火炮。

安于斋侧身和身旁的刺史余同,还有大营的副将罗宗开口道:“来势凶猛啊!”

一旁的罗宗瞥了一眼安于斋,眼里带出一丝不屑,此时余同多了一丝忧容,眉头微微的向里轻皱,本就消瘦的脸庞上,一道川字纹更显得面容刻薄。

余同侧头看了眼罗宗,淡淡的开口道:“一群匪众罢了,挡上几日,给朝堂的急奏也该到了,待朝廷调派的军队压过来,这些兵马不足为患。再说大营里还有两万多兵马,连上守备军、衙邑也快三万人了,出城厮杀的风险,我们不去冒,两万多兵马守城还是万无一失的。”

罗宗也语速极快的开口道:“大营的主将安大人近日偶感风寒,已将大营的指挥全部交于我,我给兵部的军报也该到了。这惠洲大营可是罗候的嫡系兵马,就这么损失了一万军士,我想罗候心里定会生出愤懑,到时候说不得请奏陛下,亲自带军前来剿灭叛乱。”

安于斋听出来二人对自己的轻视,一个是出身世家,一位是翼国公的派系,但是都是根基深厚,自己在对方眼里估计也就是没有根底的幸进者。

余同抱了抱拳:“罗将军,守城之事拜托将军了!一应调用,刺史府及各衙门定会鼎力相辅。”

罗宗一抱拳:“末将职责所在,但有所需自会相求。”

很随意的一礼,语气里带着一种,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意味。

罗宗又看了眼城外的军阵,不屑地和余同说道:“一看对方也不是个领军的行家,一不扎营,二不设置鹿角围挡,两侧不设骑兵护卫协同,就这么全部拉倒城外集结。这要是我两侧布置一万骑兵,在对方攻城时直接扑其中军,斩阵夺旗都不在话下,若我领兵是这样的方式出战,我估摸着老国公会直接把我的屁股打花。”

余同呵呵的笑着捧了一句:“强将手下无弱兵,翼国公可是不弱与晋王的领兵大帅,若不是陛下无意征伐,白白错过了景国内乱的时机。西邙逼近景国国都时,就应听国公和静候、罗候和几位王爷所奏,直接攻打景国东部,那一定是开疆扩土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