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逛下来,叶霖渊往秦楚手里塞了不少好东西。
瓷白罐子里盛着茉莉香的雪花膏;柔滑润肤的蛤蜊油;玻璃纸包着的什锦水果糖;做工精细的白衬衫……
他只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最好的东西都给秦楚。
毕竟,钱没了可以再挣,老婆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楚同样给叶霖渊还有叶大娘买了不少东西,用的是王翠花偷藏的私房钱。
下午,他们回到村里时,发现村中异常热闹。
大队书记正带着三名新来的知青站在打谷场上。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中间那个穿中山装的年轻男人。
阳光照在他腕间的沪牌手表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像一幅工笔画——肤色如冷玉般白皙,与周围晒得黝黑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高挺的鼻梁下是线条分明的下颌,眉骨与颧骨的轮廓带着几分混血儿般的精致。
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淡漠疏离。
虽穿着粗布衣裳,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矜贵气质。
风掠过田埂时,掀起他一边衣角,那清瘦挺拔的身影宛如水墨画中走出的孤鹤。
"这后生长得可真俊。"有村民小声嘀咕,"跟祠堂里供的玉面菩萨似的。"
草垛后,几个大姑娘红着脸偷看。
大队支书家的闺女更是特意换上了新做的碎花褂子,时不时往那边张望。
可那年轻人始终神色淡淡,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