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绷着脸看着陆奥守吉行领到她面前的新刀,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是坏。
好事是新刀显然是个成年人,能给本丸的小短刀分担过去许多活,坏事是,新刀的性格前所未有的正经。
“…不论是手刃家臣还是火烧寺庙,我都能为阿路基做到!”
“压切是源自前主的不雅之名,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主人能直接称呼我为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这个自称压切长谷部的男人身着神父般的装扮,沾霜葡萄般的紫眸清冷冷的落在红莲身上。
彼时红莲已经从莫名的情绪中脱离,正蹲在田埂边和厚藤四郎一起剥豆子,因为不方便,裙子又被她捆起来,露出了一双细白的小腿大喇喇的把木屐也放在一边,赤脚踏在泥巴里。
她不爱穿鞋,田地里泥巴凉凉的,脚感比木板地还舒服,于是就悄眯眯趁药研不在,又开始帮忙内番。
根本没想到陆奥守吉行会在新的刀剑男士来了后,第一时间过来找她,于是她脸上还挂着和豆荚斗智斗勇的傻样,抬头和新同事对上了视线。
厚藤四郎也是和她一样的姿态,坐在田埂上,学着她脱下鞋,一样一样的剥豆荚。他俩的表情如出一辙。
实际上不是陆奥守吉行带压切长谷部找红莲,而是压切长谷部扯着陆奥守吉行找红莲,陆奥守吉行看压切长谷部一副不见到审神者觉不罢休的模样,妥协的跟着他满本丸找红莲。
现在压切长谷部一身神父般肃穆的装扮,表情也是严肃的,反光的皮鞋踩在泥巴里,绷紧着脸完成了他的自我介绍。
“啊?哦哦,你好你好…”
“手刃家臣?”红莲看了看旁边的厚藤四郎,家臣啊,这边的文化来算,她的刀都是她的家臣啊,于是她摇头似拨浪鼓,“不不不,不要随便砍同事。”
厚藤四郎莫名从红莲那一眼对上了脑电波,于是他也摇头似拨浪鼓:“我很乖的大将。”
红莲煞有介事的点头,然后又道:“也没有寺庙需要烧!本丸倒是有后山…但是不要放火烧山,会坐穿牢底的。”
“称呼长谷部,当然可以。”
她不适应和压切长谷部的目光对视,于是低下头继续剥豆荚,“那什么,稍等啊,豆荚快剥完了。”
厚藤四郎也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低下头继续剥豆荚,蹲在旁边的陆奥守吉行也挪步过来在红莲对面扒着筐捞里面的荷兰豆,于是筐里的豆荚开始被快速消灭。
令人没想到的是。
长谷部脱下手上白色的手套,看了眼坐在红莲左边的厚藤四郎,坐到了红莲另一边。
红莲顿时觉得田埂有些拥挤,她狐疑的抬头看向田埂两边开阔,然后看了看自己两侧,想了想她向厚的方向挪了挪。
“厚酱。”
她绷着脸,在厚藤四郎耳朵边嘀嘀咕咕,“你药研哥什么时候回来?”
“喔?”厚藤四郎很喜欢红莲时不时和他们短刀们这样亲密的说话,红莲会弯腰低头,像说悄悄话一样和他们交流,却不知道她的这副模样多么可爱。
他算了算时间:“快了,药研哥今天带队远征,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红莲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又凑到厚藤四郎耳朵边:“我感觉,不太妙。”
“怎么了?”厚藤四郎也在红莲耳朵边小声和她嘀嘀咕咕,“大将有什么烦恼吗?”
“你家药研哥已经很严肃了,现在好像来了一个更严肃的。”红莲的语气很严肃。
药研的气势非常足,别看他是短刀,上能逼着红莲喝养生汤,下能压着三日月不逃番,就算对上半夜翻窗的极.今剑,也能冷脸亮刀。
根本不管战力悬殊。
虽然能给红莲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却也让红莲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既视感——妈妈呀,这个小孩有点叔。
厚藤四郎一时语塞。
在没有一期一振到来,许多小短刀也没有家长刀的情况下,药研藤四郎确实担起了大家长的责任管理他们所有小短刀,同时也在严格规范着审神者。
药研早已试探出红莲的底线,不触及到红莲的过往的前提下,这位审神者在日常相处反而是相当好说话,只要给红莲留够些主公的面子,连哄带骗点,红莲根本不在意药研如何安排她的日常。
因此除了每日一药汤,药研还把厨房让了出去,不再给红莲做虽然健康但难吃的药膳,并自己也开始参与出阵和远征,毕竟想长久的陪伴主公,不仅要足够得主公的心,还要同时拥有足够保护主公的实力。
值得一提的是,药研顺利从红莲手中连哄带骗的拿到了“常驻近侍”,且有了之前出阵全员受伤的情况,红莲把日课也放手交给药研安排。
包括每日的寝当番——
红莲曾说由短刀轮流,让药研看着安排,那么药研自然是可以以贴身照顾为由,经常安排自己。
当然他也留够了分寸,在天守阁二层布置了隔间来陪侍,并不会让红莲总面临第二日醒来的尴尬,只会在照顾红莲睡下后自己轻手轻脚的去屏风后留给近侍的床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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