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鹿严的脸涨得通红,木藤在脚边缠成麻花。安锦挑眉蹲下身,火焰映着他绿宝石般的眼睛:"想邀请我跳舞?"鹿严的木系异能瞬间失控,身后的竹林"咔嚓"长出几朵巨大的喇叭花,把他想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安锦笑得更开心了,指尖的火焰化作小火鸟停在他肩头:"早说嘛。"她站起身时,金发扫过鹿严的鼻尖,"不过我的火系托举很猛哦,你木系的腰撑得住吗?"鹿严猛地抬头,绿眸亮得像刚浇过水的嫩叶,木藤"唰"地缠上旁边的训练柱,仿佛在证明自己的力量。
远处的川二抛着匕首冷笑,金眸看着鹿严被安锦牵走时,头顶那片小嫩叶还在害羞地发抖。而安锦掌心的火焰,不知何时染上了木系符文的翠绿,在两人交握的指尖,开出一朵火与木共生的奇异花。
角落里的狸媚蜷缩在全息柱后,狸猫族特有的杏眼在阴影里泛着水光。她攥紧皮质裙摆,耳尖的绒毛因不甘而颤抖——鹿严正低头替安锦别上防火发饰,木系异能催开的小黄花簪在她金发间轻轻摇晃,那份温柔让狸媚指尖的利爪险些划破掌心。
她也是毕业班的佼佼者,狸猫族的敏捷让她在实战课上从不输人,可每当靠近那些自带贵气的王公贵族,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安清发间流转的水系结晶、鹰司肩甲上的皇家纹章,甚至安锦裙摆上用熔金丝线绣的火焰图腾,都像无形的屏障,让她下意识想缩回部落的丛林里。
建交舞会的乐声飘来,鹿严牵着安锦滑入舞池,木系藤蔓与火系火焰在他们脚下交织出流光溢彩的花径。狸媚看见安锦仰头笑时,金眸里映着鹿严绿宝石般的眼睛,那份默契像淬了蜜的火焰,烫得她鼻尖发酸。她偷偷整理着自己用兽牙串成的项链,突然想起族里长老说的话:"城里的月亮再亮,也照不暖我们的窝。"
可胸腔里那颗向往的心却不听话地跳动。她见过安湘珍珠鱼尾裙下若隐若现的银鳞,听过鹤舞空间跳跃时裙摆带起的细碎星光,甚至偷偷羡慕过金三棋盘上那些会自己发光的符文。这些独属于贵族的耀眼,像遥不可及的星辰,明知靠近会被灼伤,却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尖眺望。
狸猫族的夜视能力让她看得格外清楚:鹿严在旋转时用木藤轻轻托住安锦的腰,安锦则调皮地用火焰点燃他发间的叶片。狸媚悄悄摸出怀里磨得光滑的兽爪护身符,那是她唯一的宝贝,此刻却觉得比不过安锦腕间那条会流水的水晶手链。她吸了吸鼻子,耳尖的绒毛耷拉下来,转身悄悄退出了舞池——或许丛林的夜风,才是最适合她的温度。
狸媚躲在全息竹林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兽爪护身符。鹿严旋转时,木系异能催开的白色铃兰顺着舞步飘落,温谦的笑意像溶在月光里的蜜糖,让她想起族里传说中能治愈一切的月神使者。他替安锦拂去肩上火星的动作,轻得仿佛怕碰碎什么珍宝,这幕让狸媚的尾巴尖在身后不安地甩动。
她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草药课上。鹿严蹲在实训田边,绿眸专注地看着受伤的小兽,木系符文从指尖溢出,在伤口处凝成淡绿色的光茧。那时他发间沾着草屑,白衣袖口蹭了泥土,却比任何穿着华服的贵族都更让她心动。不像川二的锐利、鹰司的冷冽,鹿严的温柔像初春溪水解冻,带着草木清香,悄无声息地漫过她筑起的心防。
建交舞会的乐声里,鹿严弯腰行礼时,白发垂落遮住眼睫,安锦的火焰在他掌心跃动成乖巧的花簇。狸媚想起自己偷偷藏在课桌里的木系入门手册——那是她用三个月夜猎的兽皮,从商贩手里换来的。她笨拙地跟着图谱练习,指尖被荆棘划破也不吭声,只因为听说鹿严是木系天才。
"温谦像月光王子..."她喃喃自语,耳尖的绒毛因羞涩而发烫。部落里的雄性兽人总说她眼神太野,只有鹿严在草药课上,会指着她培育的变异蕨类,认真说:"你的感知力很特别。"那一刻他绿宝石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轻视,只有纯粹的欣赏,让她整整一周都在梦里笑醒。
全息舞池的光突然暗下,鹿严恰好托着安锦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旋转。狸媚看见他望向安锦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脏像被野藤狠狠缠住。她攥紧护身符转身就跑,兽人的夜视能力让她在黑暗中也能奔跑如飞,却甩不掉身后那片明明灭灭的月光——那是她向往却不敢触碰的光,终究照不进她习惯了黑暗的丛林。
狸媚躲在全息柱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鹿严正低头替安锦调整火焰护腕,木系藤蔓顺着她手臂蜿蜒而上,开出莹白的铃兰——那温柔的姿态,正是她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的场景。建交舞会的水晶灯映着安锦金发上的熔金火焰,而她只能攥着磨破边角的兽皮请柬,耳尖的绒毛因嫉妒而根根竖起。
兽人建交节的鼓点从广场传来,她的首领父亲正穿着靛蓝兽皮袍,与其他部落首领交换图腾徽章。狸猫族的纹身在火光下泛着幽绿,可她盯着父亲腰间那串干瘪的兽牙项链,突然觉得无比难堪——那是族里最引以为傲的战利品,此刻却比不过安锦裙摆上跳动的火系符文。
"凭什么..."她低声嘶吼,兽人的利爪刺破皮革裙摆。鹿严的木系异能总能精准接住安锦失控的火焰,那份默契像根毒刺扎进她心里。她想起自己偷偷练习舞步时,被粗糙的兽皮靴磨破的脚踝,想起为了买一支能发光的元素粉笔,在夜市蹲守三天换来的骨币,而安锦随手佩戴的饰品,都是用最纯净的异能元素结晶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