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带韩姝去白林县的小麻雀盘旋在他们头顶,与他们一起同行。
白林县与义安县相隔只有几十里路,他们仅用一个时辰便到了。
韩姝和沈凌枫看着远处的城墙,选择离城门口还有三百米左右的一棵大树旁翻身下马。
韩姝朝盘旋在他们上空的小麻雀招了招手,吩咐道:“你们分头行动,一部分去打探清楚叶之华还在不在白林县,另外一部分去打探唐氏的弟弟和刘员外此刻在哪里?顺便看看白林县哪里有没人居住的破房子。”
“你要没人居住的破房子做甚?”小麻雀觉得脑子不够用,一脸好奇的问道。
韩姝勾了勾唇,薄唇轻启:“审讯。”
“明白了。”小麻雀说完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沈凌枫唇角含笑:“我们也走吧!”
两人进城找到客栈住下,又重新打扮一番,才慢悠悠地走出客栈。
有小麻雀看到他们,立马飞了过来:“唐氏的弟弟去他未婚妻家里送聘礼了。”
“刘员外在他家铺子查帐。”
韩姝捏了捏拳头,唐家人刚害死自己女儿一家,转头便大张旗鼓给自己儿子定亲,当真是畜生。
沈凌枫听完韩姝复述,眸光微微眯起:“我们先去找刘员外。”
“好!”
有小麻雀带路,两人很快便在一处繁华的街道处见到刘员外。
刘员外是个大腹便便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
韩姝和沈凌枫一边悄悄跟在他后面,一边悄悄观察周围的情况,等他走到一处不是很热闹的街道时,沈凌枫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穴道,套上早就准备好的麻袋,绑紧袋子口,整套动作下来行云如流水。
韩姝站在外面望风,见状不由得噗嗤一笑:“这家伙肯定很沉,我与你一起抬着走吧!”
“无碍!我一个人即可。”沈凌枫说完,一手轻松拎起麻袋。
刘员外最少有一百八十斤,沈凌枫却像拎小鸡崽一样轻松,韩姝偷偷朝他竖起大拇指。
韩姝小声对落在她肩膀的小麻雀道:“现在带我们去无人居住的房子。”
小麻雀嗖地飞到她头顶:“好咧!”
尔后与一直盘旋在她们头顶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这个雄性力气真大。”
“谁说不是,刘员外那么大块头被他一只手轻轻松松拎了起来。”
“话说他力气这么大,万一他要打雌性,雌性岂不是要被他活活打死。”
“雌性与雄性的力量本来就悬殊,有几个雌性打得过雄性?不过我觉得这个雄性不会打雌性。”
“人类的感情很难说的,有多少人类夫妻感情开始的时候很恩爱,时间长了,雄性开始变心,对雌性非打即骂。”
“这两个人类不一样。你们没看到这个雄性看雌性的眼神都能滴出水来?且事事以雌性为主吗?再说了,这个雌性看着也不像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若雄性敢欺负她,估计她能立马杀了雄性。”
韩姝朝小麻雀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它们。
一路跟着小麻雀七拐八拐,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一座比较破旧的房子。
韩姝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的院子,藤蔓爬满斑驳的墙壁,中间一条青石板甬道直通屋子。
两人沿着甬道直接走到屋子外面,沈凌枫将刘员外直接扔进屋子里,霎时尘土飞扬。
韩姝与沈凌枫戴上只露出嘴巴和眼睛的面罩,等屋子里的灰尘散去,才迈步走入屋子。
韩姝扫了一眼屋子,家具破烂不堪,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屋檐的瓦片已然残缺,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屋子的墙角到处是老鼠洞。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粗布垫在桌子上,又把笔墨纸砚拿了出来,开始研墨。
而沈凌枫则上前将绑着麻袋的绳子解开,点开刘员外的穴道。
刘员外的额头和后背渗出的冷汗早已将他的衣裳和头发打湿,他惊恐地看了一眼沈凌枫,心中思绪万千。
他刚走出自家铺子,在永清街走得好好的,突然身体动弹不得,紧接着便被人套了麻袋,他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在麻袋里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也知道自己是被人拎着走的,他以为拎着他的人是身高八尺的彪行壮汉,却没想到是一个身材颀长但算不上壮硕的男子,由此可见此人要么就是天生神力,要么就是武功高强。
这人虽然蒙着脸,但是那双眼睛却比定国公府小公子还要犀利,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度也比他强上数倍。
这人是谁?为何要抓他?刘员外飞快地在脑中搜索,自己平日里见过的人当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却发现自己并未见过如此出色的人物。
无论是什么原因,先讨好他,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刘员外只一瞬间便在心里给自己找好定位。
于是他强装镇定,声音哆嗦地问道:“不知公子带在下来此所为何事?”
沈凌枫淡淡地看着他:“将叶之华和白林县县令让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刘员外瞳孔骤缩,心道完了。
定国公府小公子他得罪不起,眼前的人貌似他也得罪不起。
“你若敢糊弄我,我会让你全家为你陪葬。”沈凌枫的声音冰寒刺骨,没有一丝温度。
刘员外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若说了,定国公府小公子来找我麻烦,你能不能护着我?”
沈凌枫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没资格与我谈条件。”
刘员外陷入沉思,这人如此厉害,他家里的护院即便有武功在身,估计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若想杀他全家并非难事。
听说义安县许家已经被人灭口了,可见那定国公府小公子也不是善茬,万一哪天把他拉出来垫背,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哎!都怪他当初为了买员外这个虚职讨好县令,经常送银子给他,不然县令也不会把他带到定国公府小公子面前,自己也不会因为抵挡不了诱惑,干出坑害唐家之事,从而引发了许家的灭门之灾。
刘员外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