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沾湿了她的眼睫，也沾湿了她的心。
“住手！”见洛良玉被无涯打落在地，遍体鳞伤，呕血不止，云染大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抬手凝出一道结界，将体内灵气已经趋近平稳的御尘安放其中。
泪眼朦胧中，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猛地转头盯着无涯。
云染周身红光大盛，踩着一地尸骨，每往前迈出一步，她都格外用力格外坚定。
对不起了，御尘！
她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她不能让无涯，继续这样下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涯，残害她的亲人，她的友人，还有她挚爱的人。
云染仰起头，意识进入了识海之中。
“凤祖，这具身体，交给你了！”
“只求你，阻止无涯，救救所有人。”
凤祖冷笑了一声，金瞳之中愤怒裹挟着无望。
她道：“丫头，汝已经阻止不了她了。”
“不过，我们可以！”
“我们？”云染不解。
凤祖沉声道：“当年，汝被害殒身，在最后，将自己的一抹神识，注入了阴阳鼎中交给琉璃，带往异世。”
“为的，就是转生成人，历经千般磨难，培养出完整绝佳的混沌灵根。”
“届时，汝便能一步步，回到曾经的位置。”
“甚至，能比从前站得更高。”
“那样，汝便能随心所欲，永远占有蓝鳞。”
“却没想到，害汝之人，竟是无涯。”
“呵呵……”凤祖低低地笑了起来，金瞳中闪耀着决绝的光芒。
“罢了，汝便直言告诉你吧。”
“汝跟你，本就是一体。”
“汝是你的力量和记忆！”
云染愣住。
原来，蓝鳞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