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磁带胶片塞进冒烟的铜兽首,三十年前的婴儿哭声突然具象成银色丝线,缠住教主正要掐住顾尘咽喉的枯手。
"坎位!
兑位!"吴悦的子弹穿过时空涟漪,在东北角的骨灰盒上刻出弹孔。
当第七个弹孔成型,她突然看清盒盖上烧焦的编号——竟与母亲配枪的备案编号完全一致。
顾尘的断链突然绷直,链坠吸附在张教授后背的星图胎记上。
古籍吞噬的血珠在砖面凝成血色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定格在密室穹顶的齿轮刻痕处。
他瞳孔骤缩——那些以为是装饰的鸢尾花纹,实则是用摩尔斯电码刻写的阵法口诀。
邪教教主的嘶吼震碎三块地砖,黑烟凝成的毒蛇顺着吴悦的警服爬向脖颈。
当蛇牙即将刺入动脉时,李峰用最后的力气将警徽抛向六芒星阵眼。
两半警徽碰撞的刹那,密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只有顾尘掌心血线泛着诡异的银光。
"东北方三步!"张教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
他后背的星图胎记正在剥落,荧蓝液体在空中凝成教会医院的平面图。
当吴悦踩中某个特定地砖时,整座密室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骨灰盒滑向正在收缩的时空裂隙。
顾尘的手指深深抠进砖缝,古籍书页间飘出的黑色物质缠住吴悦的腰肢。
当他的血珠滴落在地砖的1947年病历编号上,密室穹顶突然投射出教会医院停尸间的监控画面——三十年前的吴悦母亲正将枪口对准某个孕妇的腹部。
屏障光幕在此刻碎裂,邪教教主的枯爪穿透张教授的胸腔。
但老教授染血的手掌却按住了顾尘手中的古籍,用心脏喷溅的血浆在"丁卯年"三个字上画出带箭头的符咒。
当吴悦的第七发子弹命中骨灰盒阵列中心,所有人听到磁带倒带的沙沙声突然变成老式电话的忙音。
顾尘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一帧画面:正在消散的教主黑袍里,露出半张与李峰极其相似的脸。
他手中染血的磁带胶片突然开始自动播放,沙沙杂音中传来三十年前自己的声音:"......记住,七星连珠时要在停尸间第三格......"
密室地面开始塌陷,青铜书签的碎片在空中重组。
当吴悦抓住顾尘手腕时,发现他掌心血线已经变成发光的电路图纹路,而张教授燃烧的星图灰烬正飘向东北角尚未完全闭合的时空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