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跟着王长生师徒四人七拐八弯来到了一处院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痛苦的呻吟。
师徒四人把别在腰里的白布拿出来蒙在了脸上,王长生转身对小七三人道:“把口鼻蒙上,这里的病人全身溃烂,气味难闻,而且有可能传染,所以你们要做好防护措施。”
小七三人也不磨叽,拿出她们消过毒的白布蒙在了脸上,跟着师徒四人走进了大门。
小七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偌大的院子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病人,人太多了,似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而且在靠近最里面的病人姿势好像非常奇怪,或躺或睡,或半躺半蹲,一动不动。
九儿奇怪的问王长生道:“大叔,那些病人姿势怎么那么奇怪?好像是堆积在一起的。”
王长生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沉重道:“那些人已经死了,他们被随意的丢在一起,说实话,这里活着的病人也是被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老朽看着心里不忍,便带着三个徒弟想着过来看看,能救活几个是几个,可惜老朽医术有限,看了几天,一个未曾看好。”
小七已经没有心情说话了,看着这偌大的地方,活人和死人同躺一地,哀声遍野,这和地狱有什么区别?
她小心查看躺在地上病人,无一例外,这些人皮肤溃烂流脓,高烧不退,臭味熏天,奄奄一息。
这时,王长生身后的年轻后生指着远处一个病人道:“那边那个病人就是我说的病人,他的年纪和我相仿,我们路过他身旁时,他苦苦哀求我们,让我们救救他,他的孩子刚出生不久,他还不能死。”说着年轻的后生流下了眼泪。
杨小七强忍着呛人的臭味,向着那个病人走去,看着不远,可躺着病人太多,稍不留神,就会踩到病人,小七和九儿杨如意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了那个年轻的病人身旁。
小七俯下身看着这个病人,病人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已经昏迷。
小七抓起这个年轻人的手腕,仔细的把脉,同时她扳开病人的嘴,看了看舌头,不出小七的意料,病人的舌头上也有水泡。
小七略做思考后,拿出银针,在病人的四个指尖上分别刺了一针,病人指尖被针刺后,流出了乌黑的血液。
小七心里一震,莫非是中毒了?
这不可能啊!什么样的病能导致血液呈黑色?
九儿看到小七的样子,正要发问,小七摇了摇头,九儿何等聪明,秒懂小七的意思,她立刻闭口不言。
杨如意也看懂了小七的意思,也没有说话,反倒抓起病人的胳膊,三个修长的手指搭在了手腕,闭目也诊起脉来。
脉象跳的很快,预示着这个年轻的父亲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无奈看了一眼小七,小七却不说话,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趁众人不注意,喂进了病人的口中,点了一处穴位,药丸顺着病人口腔滑入了病人腹中。
她装作无奈的样子,站起身来,示意九儿和杨如意跟上自己。
小七三人从人堆里艰难的走了出来,对站在门口的王长生道:“此人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我们走吧。”
一些意识清醒病人嘴里的喃喃道:“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
九儿听后,不由得抽泣起来道:“这些人好可怜啊!”
小七故意催促道:“快走!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我们救不了他们,还是赶紧走吧,待的时间一长,会传染给我们的。”
王长生道:“如果太虚仙姑在就好了,她一定会看出瘟疫来源的。”
小七好奇道:“你认识太虚仙姑?”
王长生道:“那还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太虚仙姑路过我们村子,医好了我们村的一个病人,当时病人的父母问她的名字,她说她是太虚仙姑,游走江湖专门寻找疑难杂症,来提高自己医术。”
自从师父惨死,小七第一次听人说到自己的师父,不由得多问了几句:“那个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王长生眼神悠远,陷入了回忆当中。
五十多年前,我们村有一个妇女,当时那个妇女具体多少年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孩子还在襁褓中,有一天早晨,这个妇女给孩子喂了奶水后,从炕上下到地上时,一头栽倒,牙关紧咬,不省人事。
更奇怪的是,刚刚栽倒的人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身体冰冷,四肢僵硬,要知道我们村里可有好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来看了这个妇人的症状后全都束手无策。
我的爷爷当时在村里是唯一一个会针灸的医生,他给这个妇人施针后,仍是不见起色。
第二天,这个妇人便无任何生命迹象,停灵三天,也不见妇人有生还的迹象,于是家人含泪把这个妇人入殓后,叫上村民抬着棺材去后山上埋葬。
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道姑,这个道姑身穿浅蓝色道袍,美如天仙,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这个道姑换成一身白色道服,村民们还以为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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