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这时,门外传来了长长的通报声。
一个侍从走进来,弯下腰,拱手说道:“主公,糜芳在外面求见!”
陶谦皱了皱眉:“糜芳?”
侍从点了点头:“是的,正是糜芳!”
“怎么不是糜竺呢?”
陶谦心里有点疑惑。
雪粉盐上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它很快就占领了徐州的市场,就算糜家降价促销也没用。
就是斗不过雪粉盐。
没辙,雪粉盐又便宜味道又好,远远超过糜家的盐。
而且,价格已经降到一包只要一枚大钱了,糜家除了增加分量,也没什么别的招儿。
但质量不行终归是不行!
老百姓的眼睛亮着呢。
他们不会因为多给一点就去吃次品。
估摸着,
糜家是真没办法了。
这才不得不来找麻烦吧?
可为什么来的是糜芳,而不是糜竺这个聪明人!
“老爷,您……”
“嗯,让他在前厅等着。”
陶谦想了想,不管怎么说,糜家还是得见一见的。
“好的!”
侍从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陶谦换了身干净衣裳,到了前厅一看,
果然!
糜芳在那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一见陶谦,他连忙上前,连礼都顾不上行了,就开始哀求:“求主公救命,救救我家吧!”
陶谦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子方,别急,坐下慢慢说。”
糜芳没办法,只好在一旁坐下:“主公,我家这回怕是遇上大麻烦了,要是再没人帮忙,我糜家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子方!”
陶谦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是雪粉盐的事吧?”
糜芳连连点头:“对对对,主公英明!”
他刚松了口气,以为陶谦会上心这事。
可谁能想到!
下一秒!
陶谦一句话就把他的希望给浇灭了。
陶谦说道:“子方,这事我琢磨好久了,那沈万三是正经做生意,我也没法拦着。
咱们大汉的律法,也没说他不准在徐州做买卖。”
“你得从你们糜家自己想办法,用正当手段把市场抢回来,别来找我陶谦,我也爱莫能助。”
瞧瞧!
这理由多堂皇!
直接搬出律法来堵你的嘴。
确实,大汉律法没禁止外地人在徐州做生意。
可这……
糜芳心里头那个憋屈,真想怼回去。
大汉的法律是摆着看的吗,说不乱来就不乱来?
可你小子当初刚来徐州上任那会儿,求咱们糜家帮忙的时候,那副怂样,简直了!
糜芳心里头那个火,真想上去给你两巴掌!
那股子怨恨劲儿,直往上冲,憋得他满脸通红。
但说到底...
糜芳还是得忍。
他硬是把火气压下去,苦口婆心地哀求:“主公,但凡我还有别的活路,绝不会来麻烦您。
我跟您说句实话,我去过青州了,那边盐场都给封了!”
“我甚至去找过那些盐工,想让他们高价卖咱们提纯的法子,可韩义早有防备,这技术哪是一个人能搞定的。”
“最关键的部分全捏在他亲信手里头,这些人还占着股份分红呢,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人家也不可能卖给咱们!”
“……”
糜芳一股脑儿地把这些天的辛苦奔波全倒了出来。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主公,要是有别的辙,我绝不会来麻烦您。
只求您能帮帮忙,救救糜家!”
话还没说完呢,糜芳就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那态度诚恳得不得了!
可...
陶谦沉默了好一阵子,就蹦出一句:“子仲呢?他怎么没来?”
“这……”
糜芳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说:“大哥他去泰山了!”
陶谦暗暗松了口气,平平淡淡地说:“子方,你哥哥比我懂我的难处,你就会逼我。”
糜芳皱着眉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
陶谦一挥手就给打断了,“说到底这是你们糜家的事,我陶谦管不了,等子仲从泰山回来再说吧。”
“主公!!!”
“你走吧!”
陶谦说完,压根不想再听。
糜芳那叫一个心碎。
他对陶谦的冷血无情,那是记恨上了。
要不是糜家,你能在徐州站稳脚跟?真是个白眼狼!
******
泰山,州牧府,议政的大殿里头。
糜竺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
郭嘉摇摇头,轻声说:“子仲,你还是回去吧,我家主公平时政务就不多,今天你错过了,明天再来呗。”
刘基也跟着点头:“对,子仲,你也该知道,我家主公出了名的疼闺女,他刚下班,正陪孩子呢。
别说你了,就是天塌下来,他也顾不上。”
“回去吧!”
诸葛瑾摆摆手,“别浪费时间了,你在这儿,我们也难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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