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二话不说,直接安排人叫来救护车将人送到医院去,徐父脸色铁青,他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没想到这次丢人丢到记者跟前,若是这场发布会的内容再被发送出去,那后果徐父不敢想也不愿想,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有瞬移能力,直接闪现出国,而不是继续留下来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直到旅游签证到期的最后一晚,徐父徐母他们还是带着徐景浩蜷缩在机场附近的小旅馆里。墙壁发黄,设施老旧,窗外是各种扰人的噪音,这和他们幻想中的衣锦还乡场面相差太大,让他们几度崩溃。
徐父猛灌了一口从便利店买来的劣质白酒,而后突然发疯将玻璃瓶砸向墙壁,“凭什么?!到底凭什么?那个白眼狼现在住豪宅开豪车,而我们呢,在海外给人通下水道洗盘子做最没有地位的工作!!!”
徐母蜷缩在沙发凳上,对徐父发疯般的咆哮充耳不闻,她机械地刷着手机里徐景行公司最新的各种新闻,尤其当她看见云阙科技季度营收或已破五十亿的猜测时,她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仿佛她能透过网络,掐住那个不孝子的脖子一般。
发泄了一通情绪缓和不少的徐父,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本皱巴巴的记账本来,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们移民海外后的降级人生。
S市五居室到月租$1200的地下室,牌子车到二手漏油货,海鲜酒楼常客到超市临期食品专柜,每一样记录都深深刺在他们心口处,让他们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