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月到了林冲处,满心愤懑地看着营地里的辽人,他们对自己这位辽国皇后一族的千金,态度竟如此冷淡。在她的想象中,即便大辽已今非昔比,这些辽人见了她也该恭敬有加,可如今他们却更乐意与宋人凑在一块儿,欢声笑语地交谈。
萧璃月实在难以理解,她自幼便习惯了众人的簇拥与尊崇,哪能忍受这般冷落。于是,她立刻唤来身边最为信任的心腹,沉着脸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这些辽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对本公主如此漠然。务必给我问清楚,他们为何与宋人如此亲近。”
心腹领命后,迅速混入辽人之中。他先是与几个看起来较为和善的辽人攀谈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萧璃月,说道:“咱们公主此次前来,本想着能让大家重拾昔日荣耀,可怎么感觉大伙对公主态度这般平淡呢?”
其中一个辽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大辽强盛时,公主身份尊贵,那自然是高高在上,人人敬仰。可如今大辽已亡,金人肆虐,若不是林将军带领的梁山军来了,咱们这些辽人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林将军他们真心实意帮咱们抵御金人,给咱们提供安稳的生活,还训练咱们一同抗金。”
另一个辽人接过话茬,指了指远处正在交易的宋人,说道:“你瞧,这些宋人不仅用各种稀罕的物品同咱们交换战马,什么精美的瓷器、暖和的绸缎,都是咱们急需的。而且他们还答应和咱们通商,并且没有任何限制。这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相比之下,公主虽说身份高贵,但如今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呢?”
又有一个辽人点头附和:“是啊,咱们普通百姓,只图个安稳日子。林将军以辽治辽、以辽抗金,让咱们看到了希望。公主来了,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咱实在亲近不起来。”
心腹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赶忙回去向萧璃月复命。萧璃月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在这些辽人心中,自己竟比不上一个梁山草寇将领。但同时,她也隐隐意识到,如今的局势已截然不同,若想让这些辽人重新拥护自己,或许得做出一些改变了。
不说萧璃月如何改变,此刻在汴梁城,宗瀚同李邦彦在盟约上签字,宗瀚非常兴奋,他想宋人还是这般好骗,一听见燕云十六州便把什么都忘记了,心中虽然轻视宋人,面上却是不显“左相,盟约既成,不知宋国何时出兵?”
李邦彦平淡的说道“按约定,金军什么时候撤出燕云十六州交给我朝军队接管,我朝便什么时候出兵,这位大人与其催促我朝出兵,不如回去催促撤军。”
宗瀚听后心中恼怒,却也不好发作,毕竟盟约上的确是如此注明的,哼,既如此,那我便回去撤军,只是日后,看你宋国能不能守住。
“左相大人,既如此,那本帅今日便告辞了,早日回去,早日撤军,交出燕云十六州,也好早日剿灭梁山,还你我两国的太平。”
“既如此,那本相就不挽留了,只等你方传消息来便是。”李邦彦巴不得这位金人快走。
宗瀚强压下心中的恼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李邦彦一拱手:“好,那本帅即刻启程。左相大人静候佳音便是。”言罢,转身带着随从大步离去。
果然,没一会儿,便收到金人离开汴梁的消息。
李邦彦得知宗瀚一行已然离开汴梁,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松缓。他深知金人狡诈,宗瀚在此,总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如今这尊“瘟神”离去,李邦彦当即全身心投入到迁都的收尾工作中。
他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个部门之间,仔细核查每一项事务。粮食储备是否充足,车辆舟船是否准备齐全,重要典籍、文书是否都已妥善打包,这些他都一一过问。对于皇室成员和百官家眷的安排,更是谨慎细致,确保每个人都能安全有序地撤离。
在李邦彦的督促下,汴梁城的大街小巷呈现出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百姓们在官兵的组织下,带着简单的行囊,朝着城门方向缓缓行进。车队、驮队络绎不绝,扬起的尘土在半空弥漫。
终于,经过数日紧锣密鼓的筹备,一切事务准备妥当。赵佶,赵恒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马车,神色复杂地回望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大宋无数荣耀与兴衰的都城。他心中明白,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但为了大宋的未来,这是不得不做出的抉择。
随着赵恒一声令下,迁都队伍缓缓启程。军队在前开道,百姓和官员们的队伍紧随其后,绵延数里。整个队伍向着南方进发,汴梁城渐渐被抛在身后,只留下一片寂静与空旷。
在队伍行进途中,天空忽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也在为这座被遗弃的都城而哀伤。雨滴打在人们的身上、脸上,更添了几分离别的愁绪。
赵恒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望着雨中渐渐模糊的汴梁城轮廓,心中五味杂陈。曾经,这里是天下最繁华的都市,四方来朝,万邦进贡,如今却不得不舍弃。他想起太祖皇帝披荆斩棘建立大宋,历经数代帝王的苦心经营,才有了汴梁的辉煌,而如今却在自己手中面临如此变故,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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