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七代轮回,该让血河归位了。" 虚影的声音混着冰棱融化声,"当年我没能护住你,现在......"黄泉镜应声碎裂的瞬间,冰海西墙崩塌,老槐树虚影的枝桠间,浮现出七代双生少女的剪影。她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托着青溪的命星,像极了第一百二十二章中冰雕最后一幕的场景。陈二狗看见,青溪眉心的印记突然分成两半,一半银蓝一半金红,分别飘向老槐树的根系与血河老祖的骸骨。
第四斩?镇山印:护心归鞘
斩向镇山印时,林九的护心剑已经卷刃。假印的樱花纹咒印在剑穗余温下剥落,露出底下真正的老槐树芯 —— 那是第一百零九章中他亲手嵌入剑鞘的碎片。此刻碎片正在燃烧,将他后颈的剑形疤痕灼成焦黑。
"玉衡星位?合!"镇山印崩裂的刹那,整个长白山突然安静。林九看见,湘西赶尸人部落的吊脚楼在冰墙后显形,老槐树的根系从每个窗棂伸出,接住了坠落的三百童男童女。苗族阿婆的银灯在树冠闪烁,灯影里写着七个大字:"护心者,死方生。"
苏若雪突然抱住摇摇欲坠的林九,发现他的护心剑鞘已经融化,剑身上的北斗图案却前所未有的清晰。剑刃上倒映着冰海深处,血河老祖的骸骨正抱着崩裂的镇山印,胸口的双鱼纹印记第一次出现裂痕。
"九叔,剑鞘......" 陈二狗的声音发颤,"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秘典说的 ' 剑鞘即阵眼 '......别说了。" 林九勉强扯出笑,视线落在青溪身上。小家伙不知何时爬向冰海裂缝,眉心的两半印记正在重新融合,"带若雪和青溪走,我......"
第五斩?护心剑:人剑合一
话未说完,血河老祖的骸骨突然爆发出强光。原本崩塌的冰墙竟开始重组,每块冰砖上都刻着林九后颈的剑形疤痕。山本的身影从骸骨阴影里走出,手中握着的,竟是完整的护心剑鞘 —— 刚才崩裂的,不过是地脉幻象。
"林九,你以为斩了四器就能破阵?" 山本的樱花纹道袍沾满童男童女的血,"天权星位的护心剑,从来都是祭阵的核心!" 他指向冰海中央的漩涡,"看看下面是什么 ——"
陈二狗探头望去,冰海深处竟沉睡着七具青铜鼎,每具鼎身都刻着林九、苏若雪、青溪的生辰八字。鼎内翻涌的不是海水,而是七代双生血脉的血,正通过地脉流向血河老祖的心脏。
"九叔,鼎里是......是七代护心者的命星。" 林九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斩一器,老槐树虚影就显形。他望向苏若雪,对方耳后刚恢复的朱砂梅纹,此刻正与鼎内的血珠共振,"神霄派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复活血河老祖......是让双生血脉永远困在轮回里!" 苏若雪突然尖叫,她 "看" 见鼎内浮现出七代前的自己,正抱着刚出世的双生妹妹,走向祭阵中央,"七百年前的护心阵,原来也是个局......"
第六斩?血河锁:断轮回
护心剑再次出鞘时,林九的瞳孔已经泛着银蓝。剑穗的银蓝血早已燃尽,此刻流淌的,是他心口的血。他想起在湘西地脉灵泉看见的画面,江灵均斩落自己的命星,将其嵌入护心剑的瞬间。
"开阳星位?斩轮回!"剑刃斩向青铜鼎的瞬间,七具鼎身同时浮现出护心咒。林九看见,每具鼎内都沉睡着一个自己,后颈的剑形疤痕比星光更亮。最近的鼎内,父亲林正玄向他微笑,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半块双鱼玉佩。
"小九,护心剑的第七斩,要斩自己。" 虚影的声音混着风雪,"就像江真人斩了自己的命星,你要斩的......"话未说完,鼎身突然崩裂,七代护心者的命星化作银蝶,绕着青溪飞舞。冰宫北侧的冰墙崩塌,露出的老槐树虚影上,挂着的不再是引魂灯,而是七代护心剑的剑穗,每片剑穗都滴着银蓝血,在冰面上写成 "护心者,永不死"。
第七斩?摇光星:双生归一
当护心剑指向最后一星位时,林九已经跪在冰面。青溪不知何时爬到他膝头,眉心的双鱼纹此刻亮如白昼,将他的剑刃映成透明。苏若雪突然明白,摇光星位对应的,从来不是阴器,而是双生血脉的命星。
"摇光星位?归!"剑尖刺入青溪眉心的瞬间,整个长白山巅发出天崩地裂的轰鸣。陈二狗看见,血河老祖的骸骨正在崩解,每块碎骨上都刻着 "护心" 二字,而青溪的襁褓,不知何时变成了七百年前的双鱼纹襁褓,上面绣着的,正是江灵均与苏挽月的名字。
苏若雪的耳后印记突然完全亮起,她 "看" 见七百年前的冰雕活了过来:江灵均将护心剑刺入自己心口,苏挽月抱着双生婴儿站在镇山印前,而他们脚下的地脉,正分成两支,一支通向湘西老槐树,一支通向长白山冰海。
"若雪,护心剑诀的代价......" 林九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望着青溪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是让双生血脉永远失去替劫人柱......不。" 苏若雪突然笑了,她摸着青溪眉心的印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剑形疤痕,与林九的一模一样,"替劫人柱从来不是一个人,是所有护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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