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与递给李翼一个皮囊壶,李翼接过来喝了一口,居然是酒,便看了一眼折可与。折可与笑了笑道:“别看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阵前不许饮酒之类的。这里又没人,喝一口解解乏,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喝得上呢!呵呵!”
李翼默然,过了半晌,道:“这次幸亏有你,要不就交代在里面了!谢了!”
折可与挥了挥手,道:“你我兄弟多年,不用说这些!只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折可与看了看李翼,轻声道:“现在怎么打算?趁着金军还未合围崞县,我们先撤出去?”
李翼叹道:“坚持一天是一天吧!不过我是不会走的,再说,就算走又能走到哪儿去?我们从代州退到这里,再往后就是太原了!太原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进都进不去,就算我们冲进去了,最后也是和崞县一样,是一个困守无援的死局。”
折可与默然不语。
李翼抓起皮囊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递给折可与,又说道:“你我兄弟相交多年,可谓情同手足,如今能在崞县并肩抗敌,为国尽忠,某虽死亦无憾!”
折可与接过皮囊壶,也仰脖喝了一大口,慨然道:“我折氏世世代代为国镇守边关,尽忠守节,某今生绝不负国,做出败坏家声的事情!”
顿了顿,折可与声音低沉了许多,缓缓说道:“辅之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弟……必不背信弃义,誓与兄共进退!”
李翼大笑,重重地拍了拍折可与的肩膀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