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二月二,娶媳妇生儿子......”
随着喇叭声音响起,七八个大头纸娃娃拍着手开始唱童谣。
“撒了纸钱,扔了米水,抬着新娘鬼上了轿子...”
声音阴森恐怖,听的人头皮发麻。
齐铁嘴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要不是嘴里叼着半截驴蹄子,怕是早就哼唧出声了。
他是风水先生,对于危险的感知向来敏锐,临出门的时候就算出此行大凶之兆。
只不过热血上头,昏了头脑跟着出了门。
如今骑虎难下。
硬着头皮也要往下走。
血红灯笼一直悬挂在头顶上,跟随队伍缓慢的往前行。
情景十分骇人。
齐天透过缝隙往上瞧。
内心大感好奇。
孔明灯?
还是氢气球?
真想拿杆子上去捅一下看看是什么材质做的。
“宿主,灯笼是人皮做的。”久未说话的小废材冷不丁说话了。
一出口就是王炸。
人皮灯笼?
我勒个大草!
光是听说从未亲眼见过。
“都是刚出生的小婴儿,后背最嫩那块皮做的……”
难得有自己知道的东西,小废材滔滔不绝的开始显摆起来。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吹的纸片哗啦啦作响。
队伍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纸人呼啦啦的围住了轿子,只剩下齐天几人傻站在原地。
卧槽,要完犊子。
齐天见状,立马用力扑棱着童女的双臂,跟炸刺的鸡似的冲了上去。
临走时还不忘低声提醒一句,“快跟上。”
张麒麟小腿倒腾的极快。
似乎生怕齐天出现危险,扛着大头娃娃紧随其后。
张启山几人不管会不会,都学着纸人动作连蹦带跳围着轿子来回折腾。
齐天一边蹦一边留心周围的情况。
愕然发现,他们此刻正站在一处狭窄的桥上。
阴冷的风正是从两侧吹上来的。
正当齐天琢磨抬轿的用意时,队伍又一次启程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唢呐的曲子始终就是那一首。
齐天和张麒麟能扛得住,齐铁嘴的双腿都要抽筋儿。
再一次过桥的时候,身子一晃悠差点儿跌落到桥下。
好在齐天早就注意到他,一个健步冲过去拦住了齐铁嘴。
为了不引起注意。
掐着嗓子鬼嚎了几声。
好家伙,学的真像,顷刻间如同一个翅膀卷起旋涡般带出阵阵回应声。
纸钱打着旋儿的在半空中飘荡。
张启山越发有些好奇。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为何会发出诡异的声音?
张启山家学渊源,对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了解。
打从纸人发出第一道声音,他已然判断出这是一种类似萨满祭祀的语言。
要不说看人不能有滤镜呢。
齐天随口嚎几声,听在张启山耳朵里愣是变成了大有来头。
无形中又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此时的长白山寒冷无比,再加上连续不停歇的走了不知道多久。
几个人呼吸不由自主地变粗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要穿帮。
正所谓怕啥来啥。
齐铁嘴到底撑不住了,脚下不留神被石头绊了一下。
人一下子奔着前边轿子扑了过去。
放屁砸着脚后跟———巧到家了。
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命运使然。
齐铁嘴从纸人里头甩出去,直接冲进了轿子里。
轿帘掀开,里面端坐一人,凤冠霞帔,看不清面容。
齐铁嘴吓了一大跳。
习惯性的刚想解释。
却发现那“女子”脖子上有一圈勒痕,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这时,周围的纸人和粽子像是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围了过来。
“不好,被发现了。”齐天内心绷紧的那根弦吧唧一下子断了。
“掌柜的怎么办?”李铁锤有些慌乱,一时间忘记压着嗓门。
几个纸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这边。
另外一些则缓慢地围向了轿子,不出意外齐铁嘴恐怕会有意外了。
“我去你娘的,爱咋咋地吧!先救人要紧。”齐天喊了一声,扛着纸人用力撞向前方。
张启山则不同,用力掀飞纸人拎着刀紧随其后。
张麒麟和李铁锤也放弃了纸人。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的拉开了序幕。
齐铁嘴站在轿子上,拿着刀左右比划想要逼退上来的纸人和粽子。
齐天像个蛮牛似的左冲右撞,愣是突破重围来到了轿子旁边。
按理说这种情况会导致大乱。
哪曾想只有轿子周围出现了骚动外,前方和后边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齐天即便察觉有异常情况,目前也没工夫处理。
眼见一个纸人奔着齐铁嘴扑了过去,上去一把揪住纸人后腰把手位置,吼了一声,“娘腿儿的,给老子滚开。”
嘶拉……
纸人身上竹签子被齐天薅断,整个后背破损了一大块。
一张阴笑的鬼脸出现在齐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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