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惊雷在江晚的脑海里闪过,“你说,杨兴他们给你说把杨沂州扔河里面了?”
这句话有些绕口,江宜桦反映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嗯。”
“那华华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江宜桦从江晚的怀抱里出来,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地数着,“我记得是刚回到家的时候,爷爷刚刚去世不久,后来我就生病了。”
时间对得上了。
爷爷去世是在五月,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放暑假,而江宜桦比自己小几岁,放暑假早几天。
就是在那个时候,江宜桦突然发了一场高烧,智力永远停留在幼时。
父母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太忙了,没有看好江宜桦,孩子高烧也没发现,奶奶整日以泪洗面,丈夫刚离世,孙子又出了问题。
整个家庭全被悲伤的情绪困扰,也没有人问江宜桦,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杨兴和田云求神拜佛,认为是她父亲挖水管,导致杨沂州的腰受伤,自然而然对他们怀恨在心。
所以在江宜桦去找杨沂州玩的时候,才会用一些低劣的借口骗他,甚至在江宜桦出事之后,说不定还在偷偷窃喜,没有任何悔改之心。
就连现在,江宜桦还认为,当时两人是真的把杨沂州扔到了河里,也没想过是杨兴骗了他。
可见当时两人说话的语气多么真,多么恶劣,多么希望江宜桦跳下河去。
而之前听夏涟漪说的,杨沂州对江宜桦这个名字很敏感,多半就是因为杨沂州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敢提,不敢说,否则就要挨打。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时间…也能对得上了。
江晚面前摆放着一个潘多拉魔盒,她犹豫着,迟疑着,想要打开,但是又害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