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咬破舌尖,将滚烫的鲜血滴在祖传的青铜罗盘上。八卦纹路骤然迸发血光,教堂废墟的空气扭曲成漩涡,他的意识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时空屏障。耳畔响起尖锐的呼啸,眼前景象飞速变幻——昆仑山巅白雪皑皑,他身披玄色道袍,脚踏七星步,手中斩龙剑正与西方邪教的黑袍教主激烈交锋。
黑袍教主面容扭曲,手中权杖顶端镶嵌的骷髅头不断发出尖啸,浓稠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在他周身。梁平大喝一声,引动龙脉之力,金色龙影自地底咆哮而出,将邪教众人尽数吞噬。教主在临死前祭出古老法器,血色咒文冲天而起:“梁氏一脉,生生世世,断子绝孙,永坠轮回!”
画面一转,江南烟雨朦胧,一位身着淡青襦裙的女子倚在雕花木窗前,怀中抱着牙牙学语的孩童。“青蘅……”梁平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只是虚幻的旁观者。突然,地动山摇,太行山龙脉异动,他不得不忍痛告别妻儿,以自身为引,镇压即将暴走的龙脉,踏入漫长的转世轮回。
“原来如此……”梁平浑身颤抖着回到现实,额头布满冷汗。林伊察觉异样,慌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窥探前世损耗阳寿,你不要命了?!”他却直直望向天空,眼神中既有恍然大悟的悲怆,又有破釜沉舟的决绝:“三百年前的因果,终究要在今世了结。青蘅……我欠你的,这次定要还清!”
此时,阿力突然指着远方惊呼。只见陈九爷的黑色轿车冲破雨幕疾驰而来,车头挂着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上面“解厄”二字猩红如血;另一边,霍启年的西洋马车踏着积水缓缓驶来,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他手中把玩的青铜罗盘,与梁平的祖传之物竟有七分相似。两股势力在教堂废墟前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而诅咒的真相,才刚刚浮出水面。
梁平的青铜罗盘仍在发烫,血光与远处霍启年手中罗盘的幽蓝光芒激烈碰撞。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无数刻满梵文的青铜锁链破土而出,缠绕在教堂残垣上,锁链尽头竟连接着深埋地下的古老祭坛——那是邪教蛰伏千年、用以抽取龙魂之力的核心枢纽。
"好个梁道长,三百年了还阴魂不散!"陈九爷从轿车中缓缓走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他随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降头符咒,"当年你镇压太行山龙脉,可知道我们在祭坛下埋了多少和尚的尸骨?那些本该还俗娶妻的秃驴,临死前还念着'护龙脉,镇邪祟'!"
话音未落,废墟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木鱼声。二十余名身披破袈裟的僧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有的缺了半只手臂,有的瞎了双眼,脖颈间却都系着褪色的红绳——那是佛门镇压邪祟的"断魔索"。为首的老和尚左手握着半截生锈的戒刀,右手残缺的手腕上缠着九道经幡:"梁施主,三百年前老衲没能守住青蘅姑娘,这次......"他突然暴喝一声,将戒刀狠狠插入地面,"就算再死一次,也要让这些畜生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七名身着道袍的阴阳师脚踏北斗七星阵,桃木剑上的符咒与梁平罗盘共鸣。其中白发苍苍的老者抖开泛黄的《撼龙经》,书页间夹着的百年前的旧照——正是梁平前世与青蘅并肩作战的场景:"梁先生,我们风水一脉世代守护龙脉秘辛,今日便是以命布阵,也要斩断邪教千年阴谋!"
霍启年优雅地摘下礼帽,露出后脑与高二副手如出一辙的蛇形刺青,他轻轻鼓掌,身后的西洋马车车厢缓缓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水晶棺椁,每个棺椁中都沉睡着散发龙息的婴孩:"真是感人的赴死集会。不过你们以为,这些年被你们救下的'龙脉之子',真的逃脱了?"他突然癫狂大笑,"他们早就在沉睡中,成了我们抽取龙魂的容器!"
梁平的斩龙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映出前世今生的画面:青蘅为保护龙脉之子香消玉殒,和尚们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阴阳师耗尽修为布下困魔阵......这些记忆化作滚烫的力量涌入经脉,他挥剑斩断缠在身上的青铜锁链,龙威裹挟着三百年的恩怨冲天而起:"今日,我要让你们千年谋划,化作泡影!"
随着梁平一声怒吼,老和尚们同时敲响木鱼,阴阳师念动镇魂咒,风水师引动八方地气。整个海城地动山摇,太行山龙脉的虚影穿透云层,与梁平身上的龙威遥相呼应。而邪教众人的血色祭坛,正与佛门法阵、道家结界展开惊心动魄的力量绞杀,一场关乎千年因果、生死轮回的终局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地动山摇间,教堂废墟下的血色祭坛轰然炸裂,漆黑的雾气如潮水般翻涌而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升起,他面容扭曲,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正是三百年前被梁平斩杀的邪教教主!他的身躯不断膨胀,最终化作百米高的巨型魔神,脚下的土地寸寸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