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铁浮屠,甚至没有挥动武器。
他们只是维持着前进的步伐,用战马和骑士自身的重量,直接撞了上去。
所谓的坚固塔盾,在那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动能面前,脆弱得如同草纸,瞬间向内凹陷、扭曲、爆碎!
所谓的锋利长枪,刺在玄黑的甲胄上,连让那前进的步伐停顿分毫都做不到,枪杆便轰然炸裂成无数截!
第一排的盾兵和枪兵,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就被连人带盾,直接碾进了身后的队列之中,瞬间化为一滩无法分辨的肉泥与碎骨。
钢铁防线,一触即溃!
铁浮屠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他们就那样以一种恒定的、冷酷的、不容置疑的速度,继续向前。
碾压。
纯粹的,暴力的,不讲任何道理的碾压!
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无论是血肉之躯,是钢铁盾牌,还是锋利兵器,都被那道黑色的钢铁洪流轻易地吞噬、碾碎、踩进泥土里。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兵器折断声,汇成了一曲地狱的交响乐。
崖顶的弓箭手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连弓都再也拉不开。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谷底那三百尊魔神,闲庭信步般的,将他们引以为傲的精锐步兵方阵,从头到尾,碾成了一地狼藉的血肉涂鸦。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当最后一名挡路的士兵被马蹄踩进泥土里,铁浮屠的阵型,依旧是那个森然的方阵,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仿佛他们刚才所做的,不是一场屠杀。
只是……饭后的一次散步。
“魔鬼……他们是魔鬼!”
不知是谁,在崖顶发出了一声彻底绝望的尖叫,扔下武器,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引爆。
整个狼胥山,只剩下三王子麾下精锐们鬼哭狼嚎般的逃窜声。
拓跋那扎呆立在原地,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他看着那三百尊黑色的死神缓缓调转方向,将那一道道狭长的血色目光,重新锁定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游戏结束了。
而他,连做猎物的资格都没有。
林风策马,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只已经踩在脚下的蝼蚁。
“现在,你觉得这个葬身之所,如何?”